薛浸衣起身往外走,说:“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回去休息。”
等薛浸衣走后云盏和曙天松了口气,只是他们两人如今的心情也不是多好了。
云盏忍不住问道:“曙天,难不成,见月是真的和温枳……”
“少主都这么说了,那必将是不会有错的,见月这一次怕是难逃一劫了。”曙天摇摇头,他不知道他是伤心还是惋惜了。
他们从小和见月一起在薛浸衣身边长大,早就已经亲如亲生兄妹,若是见月此次无法回来,他们甚至都无法想象最后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天色渐明,但还是有些微微的凉意,薛浸衣一人走在大街上,一路上都只有她一个人。现在这么早,早到都没有一个商铺开门的,离京都开门最早的包子铺开门营业也还有半个时辰。
她走着走着就到了宫门,她本来是想要想去北镇抚司找宋邶的,可她一想到那张字条上的话,她整个心都直直的往下沉,沉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薛司首,这么巧啊!”
薛浸衣扭过头看向在宫门口阴暗角落的人,正是宋邶走了出来,嘴角还擒着笑意。正是这凉日里明媚的笑意,让薛浸衣内心的阴霾烟消云散了。
薛浸衣微微扬起嘴角,她笑问:“你是什么时候跟上我的?”
宋邶走到他面前,摊开手笑了笑,说:“你想事情想的太认真了,在从北镇抚司后门路过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会从北镇抚司后门路过?”
“没有,本来我是要去找你的。”
薛浸衣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宋邶收敛了一下笑意,他伸手握住了薛浸衣的手,他皱了一下眉头,觉得有些冰,他把薛浸衣的手包裹起来,说:“这手怎么这么冰?你一个堂堂的青藤司司首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不是有你在吗?你的手就挺暖的。”薛浸衣紧紧牵着他的手,说,“我一向体寒,我本来就不会太热的,一冷就会这样。无事,日后便好了。”
宋邶倒是被她的话说的老脸一红,不过他也没有犹豫些什么,直接就坚定道:“薛司首,你这话说得倒是对的。”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突然间就没有话说,一时间气氛又冷下来了。
薛浸衣砸吧砸吧嘴,她低声问了一句:“宋大人,那你今天跟着我来,也是有什么事情要进宫吗?”
“嗯,我觉得现在我们和温枳已经陷入了僵局,而破解这个僵局,唯一的切入点,就是暹罗国师。”宋邶简略的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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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浸衣点点头,认同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这暹罗国师待在宫中被锦衣卫看守着,必定也不会出事,咱们现在就去问问他。”
拿着他大做文章才是真正的可以打破僵局的办法,这也是薛浸衣这么一大早跑过来的原因。
待他们等到开宫门之际,另一边见月也给温枳治好了伤。
温枳趴在床上,他裸露着上身,一脸疲累的看着正在忙碌着的见月,他轻声问道:“你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吗?看见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还心疼我吗?你不救我,说不定我现在就已经死了。那你就可以趁机逃跑去青藤司了,这不是正中你的下怀吗?”
见月静静的看向他,说:“少主的烈火之术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我要是不救你,那你就真的死了。”
“死了就死了,这个世上也没有几个人在意我的死活,不是吗?”温枳沉默着穿上衣服,他对待见月还是一副温柔备至的语气,他道,“见月,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想拉着我去死?”
他问这话就等同于是在问见月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见月愣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