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乎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寒衾扶着他,一边询问,一边给他拍拍身上的白面,他还被这四处飞散的白面给呛着了。
那面馆老板着急的有些慌不择言了,他断断续续说道:“那边……阿莒的夫人……那个女人……”
“槲叶可能出事了!”宋邶倒还先一步听出了些端倪。
曙天皱着眉头,试问道:“你刚刚说阿莒的夫人?你的意思莫非是他们在把槲叶押回周家的路上,遇见了阿莒的夫人?”
“对对对,他们现在已经打起来了,打得不可开交了!”面馆老板终于说清楚了。
出事了!
三人同时跑去,到时,槲叶已经躺在了地上,浑身都是血,两个青藤卫受了一点皮外伤,阿莒的夫人已经被制住了,但是还在大吼大叫,看起来十分的颠狂。
薛浸衣就站在槲叶面前,她估计是刚刚查看过槲叶的伤势,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才转身走去了阿莒夫人那里。
她挥挥手,摁住她的两个人就松开了手,阿莒夫人费力的爬起来,她看着薛浸衣,眼神空洞洞的,她问:“少主,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薛浸衣轻叹了口气,轻轻拿过她手中死死抓着的匕首,她说:“没有,受了重伤,还不至于死了。”
话音刚落,阿莒夫人就想把匕首抢回来,但是她的速度总是没有薛浸衣的快,就在她抽手的一瞬间,又被薛浸衣抓住了那一只手,她想要抽手回来,但薛浸衣握着她的手腕,虽然说并没有太用力,可是她就是抽不回来。
“为什么?”她语气有些绝望,她抬眼看着薛浸衣,口吻无奈道,“少主,他们也是你的兄弟,阿莒,他比你年长,那些年,你在边境上打仗,也都是他们在帮你,他们也可以说是你的兄长,他们惨死了!是这个女人杀了他们,凶手就在我的面前,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我知道,我现在想从她嘴里撬出一些东西来,你不能动手我理解,那我来我来杀她就好了呀,就不要拦着我,你别拦着我呀!”
寒衾站在原地,他咬了咬牙,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槲叶,他心中涌上一股杀意。
宋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只是他不是很想插手金檀城的私事,也就没有出声。
“嫂子,”薛浸衣盯着阿莒夫人,她一字一句道,“你可以杀槲叶,但是你杀了她,并没有什么用,阿莒并不会活过来,我再菅野城的时候知道她杀了他们,我第一反应就是对她下杀手,但她有后应,让她给跑了,我没有想过让她活着离开,我也想杀了槲叶,亲手杀了她给阿莒他们报仇,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要是我现在把她杀了的话,她就没有办法把她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以后那些事情还会成为害死我们的原因!阿莒他们的死,揭露了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有槲叶背后的滔天阴谋,我们不能让阿莒他们,所以在没有把后面的事情全部理清楚,把整个阴谋揭露之前,槲叶都必须活着。”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确实足够残忍,对青藤司来说,对阿莒的夫人来说,或者是对薛浸衣来说,都实在是很残忍的事情。
可这也是薛浸衣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阿莒夫人可以因为丧夫之痛而去对槲叶痛下杀手,寒衾他们可以因为对兄弟的情谊对槲叶起杀心,但薛浸衣不可以。
他们不为着自己着想,但薛浸衣却要为了他们着想。
宋邶垂下了眼睑,他余光见着寒衾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原本刚刚他才觉得不想要管这些闲事,但……就那么一去想……
“寒衾,你还是先去把槲叶带走吧,还是找个大夫给她止血,否则即便不是过重的伤势,按照着这流血流下去,怕是也要把血都流干净了。”宋邶出声提醒道。
寒衾从巨大的愤怒中回过神来,曙天此时正在看那两个被阿莒夫人伤到的青藤卫,槲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