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浸衣余光一扫,见着一堆的人正盯着他们,心想应该就是飘絮阁的人了,不过他们之所以没有上前来,应该是碍于是大街上的人,或者是惊讶于不是一男一女。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眼前,恐怕我们要有大麻烦了。”宋邶应该是比薛浸衣早一点儿发现他们。
“既然有人来了,那我们总不好让别人亲自动手吧,这衣服都换了,那就去飘絮阁走一趟。”薛浸衣一个潇洒的转身便拿着被锦缎包起来的剑朝着邻街的飘絮阁走去。
见她早有想法,宋邶自然也是跟着她走了。
就是苦了跟踪他们的那些人,他们自以为是宋邶他们害怕了,所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些人幻想着瓮中捉鳖,或者得意洋洋地把他们赶走了,好回去邀功就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大摇大摆就走进了飘絮阁。
“哎,我说是不是咱们跟错人了呀,不是说是一男一女吗?这是两个男的呀,再说了,那要是真得罪了咱们飘絮阁,还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往里走吗?”
等追到自家门前的时候,终于有人问出了这句话,这让这一群人都十分的疑惑了,到底是他们跟错人了,还是这两个人胆大包天,还是那个男倌瞎了眼,连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楚。
其中一个头目发话了,他说:“行了,既然人已经进了咱们的地盘,咱们就先回去跟老板说一声,等晚上一到就知道是不是了。是,那就正好省得咱们去找,如果不是,那就只有算他们倒霉,自己赶上了日子!”
飘絮阁是被称之为菅野城中的极乐之地,极乐中的极乐,其金碧辉煌、诗情画意只有你亲眼看见才能想象到。
现在薛浸衣也总算是能够有一些明白刘磐了,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地方培养出来的姑娘还是不一般的,也难怪他会冒着得罪金檀周者的风险,去和那个叫芙蓉的妓女苟且了,这样想来,这周媞可算是除了长相以外没有半分的优点了。
“山伯,你我如今可以永远一起了……”一段婉转的戏腔响起,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台上有人正在唱梁祝啊!
“一个青楼,这其中的女子,连戏曲唱的如此的好,着实不一般。”薛浸衣由衷地赞叹道。
宋邶靠近她,低声说:“当然这诱惑非常的大,但刘磐这么做,并非是其中的理由,他这么做是因为自己受不了诱惑,不在于诱惑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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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浸衣当然明白,无论刘磐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自己受不住诱惑,或者是周媞的坏脾气,都不能改变他当年迎娶周媞的时候就已立下的誓言,绝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更不会有异腹之子,若是今日在这里真的把他找到了,那他刘磐必定要拿命来赔。
“他当年是向我亲自立下的誓言的,此生绝不负周媞,若他有负于她,那周媞所做的任何事情,即便是杀了他,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他总要为自己所立下的誓言付出代价。”他以为周媞因为金檀周家的面子和自身的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不会将他和那个叫芙蓉的女子供出来,他真的就能逃过一切,真是痴心妄想。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完了这出《梁祝》,薛浸衣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关注,对她来说只是唱的不差而已,勉勉强强可以进耳,但宋邶那副嫌弃的表情就不言而喻,嫌弃都快流露出来了。
“好,好,芙蓉姑娘的戏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芙蓉姑娘,再来一曲!你这一个月一曲,听不够!”
台下的欢呼声大到薛浸衣都没有办法忽略的程度,但她也从其中听到了最关键的几个字,那就是如今在这台上刚刚唱完,便是她要找的那个芙蓉。
“我听冷华说过,这个芙蓉是花魁,一个花魁总不可能天天都上台唱戏吧!况且刚刚有人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