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其他,连忙派人先顾好太后。
“宋东!”太后指着宋东怒斥道,“皇帝待你们宋家不薄,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哀家也从未在赏赐你们宋家上吝啬过半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非要毁了大明江山才够吗?”
面对太后的职责,宋东觉得异常讽刺,他蔑视着太后,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颠覆大明江山,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我之所以这么做,太后您不知道吗?”
他说完有自己否定了自己,自言自语道:“也对,您是太后,高高在上,即便是薛浸衣这种战功显着的皇亲国戚、天潢贵胄,您一句话要她去干什么她还不是要去做,我的妻子是有错,可我的孩子,他还只是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啊!”
宋邶瞬间眉头紧蹙,他的手紧紧握着不归刀,连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柏峙低声说:“冷静,千万冷静。”宋家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一个不小心宋东当谋逆罪处理,宋家面临的就是灭九族之灾。
皇帝气得站了起来,他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宋东,朕当年就已经亲自过问这件事情了,跟青藤司没有关系,对于你的妻子是在太后的寿宴上出了事,朕也给过你和你的妻子恩典以示抚慰,为什么你还是抓着不放?”
“陛下,”宋东本来跪着,皇帝一说完,他颇为激动的站了起来还妄图向前走,被宋邶和柏峙一边一个给死死摁住,宋东大喊大叫道,“陛下,这件事情罪臣从来没有怪罪过你,甚至也没有多恨薛浸衣,但是……太后,是她,是她……”
“胡言乱语!”皇帝比太后更加震怒,他直接下令封住了宋东的嘴,等青藤司和锦衣卫整理好了一切,直接定罪。
本来他还抱着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皇帝准备饶宋东一命,没有想到的是,云盏带着名单进宫,一呈上来,皇帝差一点儿给气晕过去。
这一大查不光是武将,还有文官,知情的不知情的,处理了没处理的,加起来足足达到了七十九人之多,还只是京都的,其他地方怕是如漫天星辰一般。
“来人,来人,给朕查,一个一个查。”皇帝雷霆之怒很快波及京都,整个京都人人自危。
不知情而参与过的,一律罚俸禄三年,知情者,不论知道多少一律杖一百,严重者革职,参与者轻者革职,重者流放,核心人物,除了被杀之人,其余全部诛三族。
三法司忙得昏天暗地,但心中却暗暗庆幸,幸好那七十九人大部分都是罚俸禄的,还有些贪了小恩小惠的自己害怕,跑来投案自首的,否则他们就要累死了。
不过这一严查,几乎让整个京都官场焕然一新,人人自危,皇帝过了好一段清静日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锦衣卫指挥使宋东参与逆党,大逆不道,负了朕之恩情,但念其多年功德,赐鸩酒,还望宋氏一族,由此警醒,钦此!”
宋邶放下那一杯酒,看着眼前这个颓废到几乎看不出人样的二叔,他着实于心不忍,眼前这个罪人是从小把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亲二叔啊,他并非顽石,怎会铁石心肠。
“此期,在我走后一定要照顾好你二婶,以前我在她都备受薛浸衣的欺凌,日后我不在了,等薛浸衣回来必定不会放过她,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她。”宋东这一辈子最大的执念除了那死去的孩子,就是自己那还在鸡鸣寺孤寂的妻子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害她痛失爱子,抑郁成疾,而如今他办事不利,连报仇都没有办法。
原本他以为薛浸衣死了,即便是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他也死而无憾,直到今天看见周知许,他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害人的人能如此好命,为什么?
现在只有那个人可以报仇,这也成为了他为什么宁可一死也不开口的原因,而对于那个人来说这也成为了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