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
“嗯。”
景西毕竟知道规矩,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还是清楚的,自然也没有再说下去。
那公公只是叫自己在外边等着,自己听不到里边的一言一句,却觉得这时间越来越漫长起来。
眼看着就要到了正午时分,里面传了点心和果子,却并没有传午膳,看样子与陛下下棋之人,必定是陛下的十分亲近的人,陛下并不打算设宴款待,却能与这人交谈许久,此人必定是位高权重,且。身份贵重。自己脑海中猛然想起一个人,大概也只有端王爷了。
夏云溪——端王,明明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人物,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却。与皇位失之交臂后。深居简出,但此人。依旧有着不低的势力,以至于即便是陛下继位,也要给三分薄面。
景西心中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有时间好好想一想,一会儿该如何演戏了。
心里正这样想着,却没想到门却开了。
“景小姐,陛下有情。”
景西收敛了一些姿态,进门的时候步子迈的稍微小了一些,轻了一些,端端正正的走了进来,却没想到里面坐着的可不止两位。
“臣女……”
“免礼。”夏云海。手上拿着一颗棋子,似乎正在思索,左手放在御案上,轻轻的敲着一下,两下,十分有节奏。
夏云溪眼睛里只有这盘棋,眼神动都没有动过,完全当来的人不存在一般。
丽妃娘娘郑艾琳在一旁似乎正抄写着什么东西,额头上冒着轻汗,看样子状况有一些不好。
景西随着一个小几坐在了一旁。
“陛下,有几个奴才在小路上发现两具尸首。”
大概又过了一阵子,进来了一个禀报的人。
夏云海皱了皱眉,举起棋子,还未落下,而一旁的丽妃,早已经吓得哆嗦了起来。
“呵,是朕输了。不下了。”夏云海。将还未落下的棋子拿着一旁。
整个人一歪靠在了软枕的小榻上,看着面前的景西,锐利的眸子轻轻一眯。
“怎么能说这丫头像贵妃呢?丁点不像。丽妃,你说是吗?”
“是……是,陛下说的是。”郑艾琳。说话的声音都是几乎于颤抖的,虽然自己进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几乎现在可以确定。想要对自己下手的正是眼前这位丽妃娘娘了。
而夏云海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这些。
果然是一出好戏,只是端王在此,是做什么的?
夏云溪纹丝未动,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拱了拱手看样子是要告辞。
“微臣就不打扰陛下了。”
“云溪,好不容易进宫一趟,这么着急着走了。”夏云海这话听起来是有一丝挽留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埋怨和责怪,语气中的那种想法,并不是造假,看样子陛下和敦煌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好。
“微臣告退。”
夏云溪确实没有,把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夏云海倒十分大度,并没有挽留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景西,你来的时候开始吓着了,也是朕用人不当,才出了这样的状况。”
夏云海的话虽然是这样说,可脸上没有什么悔恨或是愧疚的意思,看样子这件事倒像是陛下和丽妃合伙来做的了。
景西立刻心中警铃大作。站起身,拿着帕子捂着嘴,掉出几滴眼泪来。
“从前父亲在的时候确实是好好教导我要与人为善,今日却是唐突了,奴才也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会引来杀身之祸,方才端王在,奴才也不好明说,还请陛下明察。
母亲生下奴才便去世了,奴才对礼法之事,所知甚少,若是知道,断不敢因庞日里开玩笑,厮混打闹惹出事端来,都是奴才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