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或者因为原身只是一朵花儿的缘故,陆幽生平一直不太爱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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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暂离分别这么多年最多也就是做过那么一回两回的,都是些毫无意义的事物,从没梦见过师傅,而且那些梦醒来便很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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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子,陆幽竟然梦到了那个天杀的消失了许久的金暂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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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他依然如以前经常见到时那个样子,只是面目似是比之原来略略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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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是在梦里,看不真切也是常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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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幽莫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此也未在这方面过多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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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往金暂离似乎是爱穿墨袍,外面再披一件金黄色的禅衣。现下他却穿着件碧青色的袍子,也未再披什么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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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碧青色使得他看上去像是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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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他穿墨色衣服动静之间有着无限的风流惬意,可当日在梦里,陆幽只觉得他根本是毫无风度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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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也可能是念他念得狠了,也就不介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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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被石头感染了,连带着面部表情,陆幽觉得也是僵硬的很,但还是能看到他如以前那般对着唯一的徒儿挑了挑眉角,远远地说道:“幽幽,你似是又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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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幽:……丑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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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幽曾发誓,若有可能,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狠狠地咬这个和尚一口,这样既算不得欺师灭祖,又可以泄一泄每次与他说话时自己的心头之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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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说是在梦中,但这个念头依然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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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陆上官一向心大胆子小。只咬了咬牙将气愤吞了吞,学着金暂离平日那般挑了挑嘴角,毫不客气地回击他:“你也不必再耍什么帅了,都一大把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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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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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暂离声音很轻地回了一句,似是叹息,带着诱惑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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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幽被这把声音诱得怔了一瞬,还未来得及反应,金暂离已如以往那般将手搁在了陆幽的头顶上,轻轻摩梭着她的发顶:“幽幽,我等你等的都老了,你确是该对我负些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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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如父,我会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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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寻常的暗哑,像是在苦苦压抑着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就若平常那般:“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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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如从前那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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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幽一急之下,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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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来从未寻得他的一踪半迹,这次虽然是在梦中,而且也不知真假,但总规是见到一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师傅了,可谁知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自己还有好多事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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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恨恨地举起拳头捶了下方才倚靠着睡一了觉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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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碧青的颜色又下意识地把力道收回来两分:这颜色还真是挺像梦里金暂离穿的那件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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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看见石头上“早登彼岸”四个大红的刻字,才晓得自己方才靠着睡的大石竟然是三生石,难怪会觉得金暂离的袍子像极了这石头的碧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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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陆幽素日里也常来此,但都是从奈何桥边过来。而今日却绕了大半个圈子,居然又来了这儿,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