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也就能欺负欺负手中无兵的文臣督抚了,凶悍的后金,汹涌的农民军,跋扈的丘八军头,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沐天波走到了郝杰被关押的房间,两个家丁正一言不发地看着郝杰,这个有些富态的中年人很是瘟头瘟脑的向沐天波行着礼,沐天波简单盘问了一下这个中年管事,心中也是有些发懵,这个家伙看上去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看押起来。
他要么是无辜的,要么是个高手,可要是高手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要真是无辜的,那又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构陷他是锦衣卫?
沐天波下令严密看守郝杰与发现腰牌的那几个仆役,匆匆地陪家人用了饭,没有告诉陈夫人此事让她担心,让找到失窃物品的沐屏儿赶紧回房睡觉,自己又在夜间回到了自己小院中的公事房。
院子之外传来了夏荷等人轻声嬉闹的声音,后世之人的沐天波对自己房中的几个小丫头很是亲切,也让几人越发地放松起来,沐天波则还在思索着锦衣卫腰牌之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不定主意是无视郝杰,或是打杀,或是驱逐。
再落魄不堪的侍卫亲军也是侍卫亲军,这要是在明初凭此事又得掀起大案,在云南杀个人头滚滚了,历史上不是没有勋贵大臣查出家中的厂卫暗探来,大都是客客气气地礼送出境,极少故作糊涂地打杀了,后来也遭到了厂卫的报复。
但像这样直接查出腰牌的,还真是没有过,不过沐天波心中也不是很急,历史上的沐天波好好地活到了咒水之难,说明锦衣卫腰牌之事对沐家影响不大,但这要是自己带来的蝴蝶翅膀引发的,那就有些麻烦了。
烦闷之下,沐天波开始翻阅书桌上的文卷,京城中各种明发的邸报,弹劾折子之类沐家之人都有抄录,水陆并用快马加鞭,用时月余便可到达云南,各地督抚封疆都是差不多,在京中必有类似的驻京办。
沐天波看到王伉还在与京城的御史们打着口水仗,而还有御史弹劾之前的云南巡抚,现在的吏部上疏闵洪学坐视普名声做大,有失察之过,沐天波看了有些发笑,还有人敢弹劾吏部尚书,是不想升迁了吗?
眼角又扫过一封蔡侃寄给陈夫人的书信,又是说阿迷州前线战事胶着,汉军不堪用,巡抚王伉不得已大肆犒赏土司兵,前线急需钱粮,要沐家乐输,蔡侃明明背后捅了王伉一刀,现在还一副为他着想的嘴脸,不知他是伪君子还是真忧于国事。
沐天波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脑海中想着王伉,闵洪学,蔡侃等人的名字,又想到了温体仁,周廷儒两人的名字,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第二天一早,杨林急匆匆地来找刚起床的沐天波,被看押的郝杰昨晚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