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他只是兵头,却也是看着陛下的长大的,现在更是陛下的第一心腹,他在陛下跟前说话很有分量,只要他点头陛下那里十之五六都能过得去。”
徐羡并非是诳言哄骗,老穆头在郭威、柴荣哪里确实有分量,赵弘殷活着的时候就说过,他不是后周的臣子而是郭氏的家臣。
听徐羡这么说,邵可迁更是向老穆头连连求告,老穆头一脸的为难,不停的摆手道:“邵指挥莫要听他瞎说,俺不过时先帝身边的一个亲兵头子,陛下平时给俺几分颜面而已,立后大事岂是我能插得上嘴的。”
可他又实在架不住邵可迁好言求告,最后只得道:“要不,俺往杭州走一趟替陛下相看一番,成与不成的便不在俺了。若真是大方得体的小娘子,俺向陛下递上几句好话还是可以的。”
邵可迁也知道这种事情并非一蹴而就,亦非老穆头或者徐羡能够做得了主的,他也担心拖延下去真的触怒了柴荣,第二日便开始撤军。
在常州城里淘来的钱货自然不会丢了,尽数装船装船运回杭州,除此之外在常州府库淘来的旧的铠甲武器徐羡也没放过。
装备精良的吴越军也许不在乎,可是对穷的像是叫花子一样横海军来说绝对是宝贝,铠甲武器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打造起来费时费力,尤其是眼下这个柴荣柴荣四处用兵的档口,想招募熟练的工匠十分不易。
徐羡并没有直接过江北去,一是因为柴荣并没有令他回京,二则他是真的担忧恨他入骨的李家父子会在中途害他。
徐羡和老穆头一起随着吴越军回了杭州,这一日尚未到杭州北门,就远远的看见前方有大批人马。邵可迁扭头对徐羡道:“大王知道大军抵达,特意出城相迎,据我所知也就吴相国曾有此待遇!”
“那还不快些,叫你家大王在寒风里干等!”
徐羡加快马速尚远远就下了马,钱俶也是带着臣子大步迎上,到了跟前徐羡就躬身拜倒。
对于一个对自己起过杀心的人,之前有过再多的好感在徐羡这里都会败光,若非不是顾全两国关系,徐羡未必不会向钱俶报复。此刻钱俶给足了徐羡脸面,又在吴越屋檐之下,徐羡也只能虚与委蛇。
谁知钱俶并未扶他,却见有一个官员站到他的身前,朗声念道:“大王谕:北面行营都部署徐羡伐唐有功,封永嘉郡侯,加兵部尚书衔,领静海军节度使,赏万金,赐府邸一座,奴仆百人……”
不等官员念完,徐羡已经不禁扭头看看旁边的钱俶,虽然前面的都是当不得真的虚衔,却是对徐羡这么个客将所能给的最大荣耀,何况后面还有不少的实惠。
钱俶并没有徐羡想象中的满脸歉意,微胖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接钱俶的嘴巴一咧大笑着将徐羡扶了起来,”总管此次北征,扬我吴越军威,今日凯旋而归,请满饮此碗以酬总管之功!”
“下官些许微功不值一提,全赖将士用命,大王赏赐下官愿分予将士,这一碗越州琥珀亦当敬给战死的英灵!”徐羡说着就将手中的碗中黄酒撒向地面。
“总管果真有将帅之风,小王佩服!”钱俶说着又端了两碗酒来,“这一碗小王与总管同饮!”
没了利益有关的常州,钱俶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害他,徐羡痛快的喝完。钱俶又拉着他一同上了敞篷马车,在群臣和百姓目光之中,缓缓驶向不远的杭州。
这厮太会做人了,徐羡怀疑街道两侧那些一脸娇羞朝自己丢香囊的年轻女子都是钱俶专门古来的,他活了两辈子都不曾有这样的露脸的时候,虚荣心前所未有的满足,心里竟对他提不起恨意。柴荣在这方面要是有钱俶一半的手段,陈桥驿前赵匡胤的黄袍未必就能穿得起来。
马车直入宫中,正殿之内早已摆好了宴席,钱俶竟把徐羡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