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卒的丢掉手中的武器冲上前去争抢钱财珠宝,没有抢到的人还不乐意。
幸亏徐羡平时就有大撒币的习惯,营中就放了不少的钱财,立刻传令给营里叫他们给唐军士卒挨个发放,发完了钱又接着发酒,一碗烈酒下肚原本僵持的气氛总算是舒缓了许多。
大魁十分的不满,“大帅何必白白给他们这许多钱,好像咱们怕了他们似的。”
“杀人不是目的,很多时候杀了人也未必见得有用,今天我能用钱财酒肉收买他们一次,明天就能再收买一次,好声誉就是这般流传出去的,归根究底还是为了你们这班大头兵好……”
“什么!今天给了他们钱还不够明天还要给,大帅,咱们是钱多,可也不能这般糟践!”
“那是我的钱不是咱们的钱!不要废话,给我滚出去把那两个凤子龙孙带进来!”
大魁出了帅帐,很快就押着李弘冀和李从嘉进来,李弘冀依旧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好在他已经被五花大绑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李从嘉只是两手被捆在背后,徐羡上前亲自给他松绑,对几个亲随斥道:“今天多亏了郑王设计,不然你们都要进阎王殿了。”
李从嘉揉了揉酥麻的手腕,“大帅已是大胜,我也替你立下一份功劳,现在你总该放我走了吧。”
“着什么急啊!我现在还没有拿下常州,等我拿下了常州再说!”
李从嘉还未说话,老宦官指着徐羡的鼻子骂道:“你……你言而无信,不是君子所为!”
徐羡也不恼呵呵的冷笑两声坐回到位子上,“多谢你抬举我,竟拿君子的标准来衡量我!我确实不是君子,不过我最重信誉,我保证你最后能平平安安的回到金陵,以后还能顺顺利利的继承大位。”
李从嘉道:“总要叫我看些诚意!”
“好说!”徐羡吩咐道:“去把尹思邈找来,给李弘冀灌些药千万别叫他的癫狂症好了。”
李从嘉似乎还算满意道:“还叫我帮你做什么?”
“明天我要去拿常州,还需要你配合一下,我保证拿了常州之后就立刻放了你,大军止步于此在不往前一进一步!”
李从嘉却道:“常州是金陵门户,落入敌手我大唐便永无宁日,你若有本事只管自己去取,我是不会帮你的。”
“这还不好办,到时候叫尊父把常州、无锡当做彻底割让江北淮南之地的条件,大周与常州相隔甚远我主留着常州也没用,更不会给了吴越叫他们滋生不该有野心,一定会还给贵国的。”
“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你手下皆是吴越国兵马,若是他们不肯退兵又如何?”
“放心,钱俶侍奉我主极为殷勤,绝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的。”
“不行!我若这般做了父皇不会原谅我的!”
……
无论徐羡如何劝说,李从嘉都是宁死不从,徐羡气急败坏恶狠狠的道:“既然如此,就别我对你不客气了,大魁把他压下去,到时候我自有法子叫他乖乖就范。”
大魁将三人押出帐外,徐克俭突然道:“我想上茅房,还请军爷通融一下。”
“他娘的,你们帐篷里面不是有马桶,回去再上也不迟!”
“天气太热,奴婢怕熏着了贵人!”
“罢了,你们先送那两个走,俺带他去茅房!”
大魁揪着徐克俭到了茅房边上,徐克俭却不进去,从身上掏出一枚玉饰递给大魁,“请军爷带我去见你家大帅,我有要紧事要与他说!”
大魁却是不接,一脸警惕的看着徐克俭道:“你这老头打得什么坏主意,莫非是想要行刺大帅!”
“不不不,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