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手里。你心里一定得意极了,记得你曾在老夫府上说过老夫施加给你的,你都会千百倍的奉还,现在你可以把老夫的命拿走了,不过你要放过老夫的这些亲兵,他们跟着老夫多年,老夫不忍他们陪葬!”
徐羡冷笑道:“比起旧恨,我更在意新仇!大王爱惜手足袍泽,难道我就不爱惜。这小小的一场争斗,叫我损失了近百人,我在淮南以一敌十都没有这么多的伤亡。”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杀了老夫泄愤就是!”
“不能杀!”只听一声疾呼,只见老穆头捂着断手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对徐羡道:“你不能杀他,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徐羡若是杀了符彦卿,别人一定会认为是柴荣指使的,连岳丈都不放过会让那些节度、将校和柴荣离心离德。
“若不杀他,叫我如何对得起战死的兄弟,如何面对他们的家眷!”
老穆头求道:“看在俺这只断手的份上饶他一回,若不是有俺那一下,你没那么容易赢了他!”
见徐羡沉默不语,老穆头又道:“看在那位符家小娘子的份上,你也得饶了他……那你总要为自己考虑,你杀了符彦卿陛下不会饶了你,你这些兄弟可能也跟着遭殃,活着的人总比死了的人更重要!”
“好!我饶了他!”徐羡一挥手命令道:“把他的亲兵全部射杀!”
四周的红巾都士卒立刻扣动了机括,听着背后传来的惨叫,符彦卿指着徐羡怒骂道:“你好狠!”
“大王连及笄的小丫鬟都能活活鞭死,说到心狠徐某比你差远了!”徐羡下马持刀走到指着符彦卿的胸口,“所有你珍视的和想要的我都会毁掉!”
徐羡手里的横刀突然落下,老穆头惊呼一声晕倒在地……
横海军是徐羡见过的藩镇里面最穷的了,盔甲破破烂烂,兵刃锈迹斑斑,眼看着都快到冬天了,还有不少的人打着赤脚。
兵员的素质也十分的堪忧,老的已是白发苍苍,小的还挂着鼻涕,又或者脸色蜡黄消瘦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民,难怪放了一把火就四散逃命。
藩镇的开支都是依靠本地的税收,横海镇农商不振,也就渔业还算兴旺,不要朝廷开支横海军没有散架已经算是不错了。
只是这里节度使却脑满肠肥的就说不过去了,看来符彦卿的好处没少吃了,估计也是在横海军待够了,听说要到东京接任侍卫马步军的副指挥,连敕旨都不看,就痛快的给徐羡做了交接。
当然符彦卿的老底尤其要交代清楚,听李墨白报上实际数目,徐羡又翻了翻账本道:“陈令公,这数目可对不上啊!尤其是马匹的数量,足足差了三千匹!”
横海军前任节度使陈援捋着胡须道:“都怪这马厩建在了海边上,湿气太大,草原上来的马儿水土不服死了不少!”
“那也死得太多了些!”
“有马瘟!”
“难道牛皮、生铁也生瘟疫?反正我不管,我把实际数目和账册一同交上去,由陛下裁决就是。”
陈援的胖脸皱成一团,把本就不大的两眼挤成一条缝隙,“可不能啊,徐总管一旦交上去,我这官职就保不住了。不如你开个价……三成如何?”
徐羡伸出一把手道:“老规矩,见面分一半,五成!”
陈援一咬牙道:“五成就五成!回头我叫人留在沧州的军衙,以后这横海军再跟我没什么瓜葛了,这就跟徐总管告辞往东京去了。”
徐羡一直把他送到营外见他走得远了,徐羡才道:“陛下不会真的叫他做侍卫司的副指挥吧?”
吊着胳膊的老穆头哼了一声道:“不丢官罢职就算不错了,他这样的怕是打不了仗了,听说早年也是个能征善战的汉子,在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