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门。
一天后,长安城。
廷尉府。
大堂里,韩唤枝没有坐在主位上,因为今日来审案的主官不是他,而是内阁首辅大学士赖成,陛下旨意,此案赖成为主审官,韩唤枝与禁军将军于江南为陪审。
赖成在主位上坐下来,看了看韩唤枝“先审谁?”
“姚家的人已经带过来不少,有些是女眷,人多事多,先审姚家的人吧,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就先让他们回去,先不许随意出门就够了。”
韩唤枝回答完之后说道“沈冷的话,最后再审。”
赖成笑了笑“也好,那就先审姚家的人。”
韩唤枝一摆手,廷尉府千办方白鹿转身出去,不多时就带着一大群人进了大厅,这些人男男女女几十口,姚近在最前边,他是国公之尊,他府里也有不少人有爵位,所以没几个人跪在地上,大部分站着,姚近还有一把椅子可以坐下来。
赖成起身朝着姚近俯身一礼“国公。”
姚近连忙也起身回礼“大学士。”
赖成道“走个过场,得罪了。”
姚近道“无事无事,我知道。”
赖成看向韩唤枝“韩大人,你来问吧,我听着就好。”
韩唤枝嗯了一声,看向姚近“国公,我想知道,你现在是否可以确定,猥鳞甲是姚朝宗从家里偷出去的?”
姚近道“我当然不确定,是姚久儿那么说的,但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可信。”
韩唤枝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府里只丢了一件猥鳞甲?”
姚近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犹豫,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说道“其实这是家丑本不该说,可是既然韩大人问了,那我就如实相告,我家里丢失的不仅仅是猥鳞甲,还有祖传的几件珍玩,其中还有一件是太祖皇帝所赐的稀世珍宝,价值连城。”
韩唤枝又问“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与猥鳞甲放于一个房间,发现猥鳞甲不见了的时候同时发现这些东西也不见了。”
韩唤枝再问“这些东西若是摆在你面前,你可认得出来?”
姚近道“平日里都是我亲手护养的东西,自然是认得,韩大人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这些东西也在廷尉府里?”
韩唤枝想了想,回答“没有,随便问问。”
赖成“咳咳”
韩唤枝道“既然东西丢了那么久国公一定去查过吧?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候姚近府里的一个丫鬟忽然抬起头“韩韩大人是不是如实说,就能免罪?”
“嗯?”
韩唤枝一怔,他看向那个丫鬟“你想说什么?如果你说的确实是事情,而且对本案有所帮助,当然不会治你的罪。”
那丫鬟叩首,然后说道“回大人,我家公爷在说谎!”
姚近猛的回头,脸色都变了。
丫鬟大声说道“那天夜里,我亲眼见到公爷在书房里把猥鳞甲交给姚朝宗,跟他说用猥鳞甲去收买安国公沈冷,当时是我进去添水,所以看得一清二楚,也听的一清二楚。”
韩唤枝的脸色都变了。
姚家的一个丫鬟突然之间说这些,这是为什么?
现在根本牵扯不到姚家,姚家只要咬死了那些东西都是丢了,那么只能归罪与姚朝宗,所以这案子陛下再怎么生气,没有真凭实据或者说陛下还没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没必要动姚家的人。
然而这个丫鬟突然冒了出来,一句话就把姚家整个牵扯进去了,尤其是姚近。
“你说谎!”
姚近猛的站起来,回头怒视着那个丫鬟“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陷害我?!”
“我没有!”
丫鬟像是鼓足了勇气,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