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其他姑娘也陆陆续续的走了。
第二日酉时,华灯初上,良生穿了一身崭新袍服,意气风发的往揽月楼而来,进了楼里,只见他甩出一包鼓鼓囊囊的银子,“我来为倚红赎身。”
揽月楼的人都知道,倚红昨日已经上吊去世了,现在上哪找出人来?
听到动静,丽娘来到大厅,看了眼良生,不由眉头皱起,这良生胸无点墨,除了嘴上功夫了得,并无多大本事,今日如此大张旗鼓前来,难道是受了什么人唆使?这扬州城里的同行,看不得揽月楼好过的可不在少数,昨日倚红才去了,今日良生就找上门来,怎能不叫人怀疑。
良生看见丽娘前来,说道“我来为我的妻儿赎身,把倚红交出来。”
丽娘眉头紧锁,看着良生说到“倚红已被别人赎了身,现在已经不在揽月楼了。”
揽月楼可是迎来送往的地方,怎能让人知道有姑娘在楼里上了吊。
良生叫道“被哪户人家赎了去?倚红可是怀了我的孩子,谁家赎了她,我去把她要回来。”
云澜跟着丽娘前来,见良生胡搅蛮缠,说道“我们楼里的规矩,被人赎走的姑娘,既已从良,自不可告诉外人她的去处,早前让你赎人你嫌弃她,这会又装什么痴情!”
良生跳起来指着云澜的鼻子骂到“你们别想蒙我,我可是听说了,昨日夜间,你们楼里抬出去一口棺材,定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妻儿,这会交不出人来,说些托词来哄骗我!”
说完撒腿跑到姑娘们平时表演的舞台上,扯着嗓子喊道“这揽月楼,真是名副其实的阎罗殿,不拿够钱给出来,就要杀人见血!你们这些吃人的恶鬼!我苦命的倚红啊,都怪为夫来得太迟啊,你们还我的妻儿”
良生边说边又抹起眼泪来,口中一口一声妻儿的叫着,全然忘记了当初始乱终弃的人是他自己。
“你放屁!”听到良生的话云澜简直怒不可揭,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云澜又想扯了东西砸去,红樱拉了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放心,妈妈不会让他好过。”
丽娘见良生是存心来闹事的,早已暗暗吩咐人关上了揽月楼的大门,好在今日还早,刚开门营业,来楼里的客人并不多,少数的几个客人,也拿了银子请走了。
良生吵着吵着就觉出不对劲来,怎么这楼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没人看他,他今天的戏不是白唱了嘛!
客人清了场,丽娘自是冷眼看良生唱戏,良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声音。
眼看良生没了声响,丽娘抬手“啪啪”鼓起掌来,说到“今天这大戏唱得挺精彩嘛,只是我揽月楼从不白给人搭台子,今天这事,你看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