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挠,想要逃出这黑漆漆的裤腿,它的爪子挠在女子白净的腿上,痛得女子满地打滚,哭喊出声。每抽一下,猫便厉叫出声,用力抓挠,女子被捆了手脚,只能任由猫爪爪带肉的抓得她血肉模糊,她的裤腿也慢慢染上了殷红,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妈妈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不跑了,我不会再跑了”
女子凄厉的哭喊声混杂着猫凄厉的叫声,听者无不毛骨悚然,围观的姑娘们一个个面如土色,不敢吭声。
云澜也被这情形惊得说不出话来,丽娘平时待她们还算宽厚,没想到下起手来如此无情,她第一次见识到了青楼楚馆刑罚的残酷。
抽打了一阵,猫再也叫不出声,估摸着已经死在了女子的裤腿里,女子也吓得瘫软在地。丽娘淡淡对旁边的汉子吩咐“把她关进柴房,先饿上三天,看她还有没力气跑!”壮汉领命而去。
丽娘又转过头来对身后站着的一干姑娘说道;“听话,好好做事,我自然好吃好穿的供着你们,但是谁要敢向她一样破坏规矩,就别怪我辣手无情!”
姑娘们细细道了一句“知道了妈妈”,然后静静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识了“梨花带雨”以后,楼里新来的几个姑娘都安分了起来,认真的学起了才艺,楼里其他姑娘们依然该接客的接客。每日晚间,揽月楼歌舞升平,彷如人间天堂,日子就在这声色犬马中一天天过去。
经过三年的刻意调教,云澜的琴棋书画越发学得有模有样,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十分漂亮,琴艺也是这楼里数一数二的,举手抬头间已初步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性子稍微冷淡了些。丽娘对此十分满意,文人雅士们,不就是爱这有才情又冷淡高傲的女子嘛?
这日,云澜路过红樱的房间,听见她房间传来嘤嘤的哭泣声,于是顺手推门而入,只见红樱正捏着帕子掩面而泣,看见云澜推门进来,才渐渐止住哭声,只一双眼睛红肿。
“红樱姐姐,你怎么了?”云澜问道。
一提起,红缨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但是还是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听说萧郎新得了一个宠妾,爱之如珍似宝,吃穿用度与那东昏候的潘妃比起来,也不承多让。他明明说过会接我进府的,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来找过我了”说完又嘤嘤哭泣起来。
“你说的萧郎,可是临川王?”云澜问道。
红樱轻轻点了点头。
这几日楼里传得沸沸扬扬,说临川王萧宏新得了一个美妾,名唤江无畏,临川王对她恩宠有加,衣食用度都可媲美王妃,宫廷筵席都要将她带上。
楼里的姑娘们都十分羡慕,还暗地里笑话红樱,谁都知道,临川王曾是红樱的入幕之宾,两人耳鬓厮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谁都以为红樱要离开揽月楼搬去王府当主子了,现在却听说王爷已经另结新欢,怎不让人生笑?
云澜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世上,想拉你一把的人不多,落井下石的却不少。那临川王,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家中美人无数,怎会把心单单的放在红樱身上?青楼女子总寄希望于男子能带她们离开这烟花之地,可又有几人能够如愿?这两年,云澜已看多了楼里姑娘们的眼泪。
云澜默默的坐到红樱身边,缓缓的说“姐姐,你不要哭了,这世间男子,多是朝三暮四,少有把女子当人看的,女子不过是那可以买卖的牲口罢了。你那么漂亮,等攒够了钱,赎了身,不靠男人,亦可活得逍遥自在。”
红樱看着云澜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由有点想笑,其实要说她多爱临川王,也不竟然,只是曾寄托过的希望,这会梦碎了,有点难过罢了。吃过那么多苦,她明白,无论如何,日子总还要继续过下去。
“姐姐快别哭了,哭肿了眼睛,晚上不能接客,妈妈可是要怪罪的。”
红樱轻轻刮了一下云澜的鼻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