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在那里,长得十分茂盛,上面有叶子,枝繁叶茂。叶子是绿色的,翠绿欲滴,早晨还有刚结出的露水,清脆可透。露水滴下来,从叶子上面划过,掉在下一片叶子上,然后滑落在地上,而叶子则微微晃动,接下了下一滴露水。上面有昆虫,发出了“嗞嗞”的鸣叫,大概是蝉,安月在城堡的角落里面看着树上的蝉,她神情略微显出有些呆愣。她似乎在回味昨夜的痛楚,但对于她来说,痛楚往往伴随着身体上不可控制的激奋……昨夜那个老伯爵用了很重的鞭子,她身上的血痕到现在还在,她身体的每一次震颤反而使得老伯爵的鞭子更加的繁重……
她轻轻拨开衣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势……最长的一道由后背的脖颈处,直接到了下腰的根部。血肉模糊,肉翻开着,两旁青紫乌黑,疤痕十分长,血将后背的衣衫浸透,因此她不得不穿着一个白色的内衫,以免血粘连衣服,形成瘢痕。她回忆回想起昨夜的悲惨和痛苦……
老伯爵快天亮的时候离开了这座建立于诺曼征服时期的古堡,那时安月几乎无法动弹,仆人将她搀扶下来,一名女性仆人眼中滴着泪水,替她用白色毛巾蘸着水擦拭伤口,安月几次因为无法忍受的剧痛而半昏厥的昏睡过去,仆人叫醒了她,生怕她因此而昏过去……那名女性仆人害怕安月因此会丧命,于是她让安月暂时扶助墙,然后呼唤过来另外两名女性仆人,一名仆人搂住安月,让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她拉住了安月的手,以免安月一会之后会因为剧痛而昏沉过去。
另外两名仆人开始替安月处理伤口,她们其中的一个人扶好了安月的肩膀,避免她因剧痛而颤抖,导致伤口无法上药。另外的、也就是最开始的那名仆人开始为安月的后背上草药……她需要先用白布蘸水,将安月伤口上的细碎的粘连的血肉擦拭下来,那名心痛安月的女性仆人,她一开始就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的看着安月那、直接从后脖颈到左下腰的厚重伤口,伤口宽度已经超过一个手指一般宽……肉皮翻开,并且一些细碎的血肉已经粘连着伤口,如果不将这些粘连的部分擦除干净,安月会因为伤口感染,从而高烧不退,患上坏血病从而在高烧和痛苦中死去……
这名女性仆人对着安月说到“女主人……您忍一下,想一想您的爱人,疼就过去了……”
安月根本没有多想,她认为昨夜都熬过来了,还能有多疼?她惨笑着“别叫我什么女主人……我……啊!啊啊啊啊……”
女性仆人用力的在擦拭她身上后背伤口上的粘连血肉,鲜血像是冲刷的血水一般从她的后背上流下来……她因为剧痛而浑身颤抖,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那名让安月靠在她身上的女性仆人,以及那名按住安月肩头的女性仆人,急忙将她死死的按住……安月用尽全力的攥住了她靠在那名女性仆人的身旁……安月的手攥紧了那名女性仆人的手,她但是剧痛和粘连血肉被擦拭下来,那骨肉分离时的彻心剧痛,使得安月开始挣扎……她像一只发了疯一般的绵羊,开始不停的晃动身躯……
最后两名扶住安月的女性仆人实在无法控制安月不再晃动身躯——她越挣扎,她所获得的疼痛会越强烈!因此那周围的两个女性仆人用尽全力的抱住了安月,安月则搂住了她们两个人,把头埋在她们俩身躯的中央……她痛苦的喊着“妈妈啊……救救我吧……”
等一直在哭泣的那名女性仆人擦拭到一半的时候,大部分粘连的血肉都因此而被清除,安月已经奄奄一息……她浑身轻微的高频度的颤抖着,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但此时她还睁着眼睛,不甘心的看着城堡内,昨夜使得她受尽灵魂上痛苦的那张红色床榻……
女性仆人发现安月已经没有力气哭喊了,她的神智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于是那名女性仆人急忙对着安月说到“女主人!想想您的爱人!您不能失去他!”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