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则看向罗哲身后的凝香,意味深长地点头,说道“为兄知晓了,但哲弟要懂得先来后到。”
罗哲一下子摸不透李承乾的话语,拱手道“哲知晓了。”
随之感觉好似有道目光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四周望去,却不知感觉从何而来。
摇了摇头,散去错觉,罗哲向左右示意动身回去。
方才凝香自知身份低贱,没有上前搭话,现在才问起罗哲,道“郎君和太子殿下关系竟这般匪浅。”
罗哲摇了摇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
“还有那些个大员,都与郎君相交莫逆?”凝香骑在马背上,侧头看向罗哲问道。
“些许个爱才之心罢了,谈不上莫逆。”罗哲随意搭着话。
凝香在马背上沉思着,回想着当初罗哲信心满满地让自己去和卢尚书谈,想必卢尚书也知道罗哲虽年幼,但也举足轻重吧。
一路上的脑补,让凝香越发觉得罗哲深不可测,心中越发敬畏。
随即又想到自己骑着马,而罗哲则是步行,心中百味交集,咬着红唇,不时得偷偷瞄着罗哲。
到了罗庄外面,荒废的田地上搭起了一个个帐篷,四周树木也被砍伐清空,架起了简单的围栏。
而路口处,木制寨门前,纥干承基正领着禁军恭迎太子。
随着太子入营,罗哲跟太子打了个招呼,先领着秦琼进入罗庄。
而太子出行,挺多行李需要打理,就依依不舍地同罗哲暂别。
那李泰就没管那么多了,有着自家老哥顶着,自己就能屁颠屁颠地跟着罗哲进罗庄。
其余的人则各入自家帐篷,整理行李。
罗哲领着秦琼、孔颖达还有欧阳询等人进入罗庄。
重阳节,自南北朝以来,虽未定为正式节日,但随着“四民野宴”的风俗,朝廷也会放假三天,让朝臣登高祭祖。
而朝臣祖地多在远处,登高赏菊便成了重阳节的主要活动。
早前罗哲回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先一步回庄内通报、安排。
庄户见自家郎君带着一群衣冠楚楚的贵人,路过之处皆有人驻足行礼,而后继续忙碌。
待罗哲领着众人在庄内行走时,孔颖达看着四周新建的茅房,庄户四处忙碌,感慨道“此地颇有人味啊。”
罗哲本在一旁介绍着村庄,突闻孔颖达感慨,挠了下鼻尖,问道“孔老何出此言?”
“如今灾年,但此处却不见路边乞儿,也不见农户无所事事,此便为人味。”孔颖达笑吟吟地抚着胡须说道。
罗哲摇了摇头,道“也就世伯宴请,才有此盛况,寻常之下,哪来这般忙碌。”
“罗郎莫要糊弄老夫,庄中孩童皆不知去处,想必是罗郎建了学堂吧?”孔颖达目光炯炯地看着罗哲发问。
“是极,孔老还真是细致入微啊,如今灾年,百废待兴,为庄户看管孩童罢了,谈不得学堂。”罗哲随口应道。
孔颖达闻言,抚须不语,笑着继续四处观望。
而一旁的欧阳询则贼兮兮地戳了下罗哲,悄声问道“罗郎此番是欲行何事?”
罗哲笑着,指了指不远处自家院子,道“到了,诸位入院吧。”
入院,院子里摆放着高桌大椅,与木棚处简陋桌椅相比,院中的桌椅经过精心的雕刻,椅子靠背柔滑的线条,表面木材纹理在抹蜡抛光后,深沉而有韵味,还有那恰到好处的倾斜角度,众人看了甚是惊奇。
而两个方桌拼接起来的长桌,陪着着椅子,恰到好处。
李泰迫不及待地从人群中窜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中喊道“就知道哲兄肯定还有好玩意儿。”
而方才因身边全是大人而装乖巧的秦怀道见状也贴了上去,但没有李泰那么放肆,小手抚摸着桌椅,瞪着大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