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瞪大了眼睛,罗哲向后跳了一步,说道“凝香娘子莫要误会,虽从教坊将你买下,自然可放你为良籍。”
闻言,凝香双手遮住面庞,面红耳赤,一下子蹲在地上,声若细蚊道“奴家也不知何处可去……”
声音虽然很小,但四周极为安静,罗哲还是能清晰地听到,调侃道“凝香娘子莫要骗我,可掌一阁之人,却不知如何自处?”
凝香脸红欲滴,遮面的双手垂向地面,手指在地面滑动,却闭口不答。
罗哲上前,围绕着凝香走了几圈,道“若你不嫌弃,在庄中教女童识字如何?”
猛地抬头,凝香看向罗哲,刚要答应,又吃惊道“郎君为何如此?她们只是……”
罗哲抬手制止凝香继续说下去,皱着眉,问道“莫忘了,你与她们并无不同,勿论你为官宦之女,如今的你也不过一介贱籍。”
知道自己有些触怒了罗哲,凝香本发红的脸逐渐褪去,屈膝下跪,拜下道“凝香知错。”
罗哲点头道“你本官宦女,定自幼读书识字,自会知晓教习之道,男女有别,庄中女童可非嫁出之用,你可懂?”
“凝香不懂,女子除欢愉教子外,还能何用?”凝香额头贴着地面,问道。
罗哲咧嘴微笑,说道“你先起来,”说着,自顾自坐到刚才的位置,示意凝香入座,道“若往后我欲让你掌酒楼之事,有何不可?”
入座后的凝香微微低头,随后眉目直视着罗哲,坚定地说道“凝香必当全力以赴。”
摊开双手,罗哲笑道“你可为,为何其他女子不可为?”
“凝香自幼读书识字,精通算学……”凝香本来说着,随后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这些是因为自己的家世,让自己有条件,后因处境所迫,而现在,罗哲所做的不过是让庄户女童有与自己一般的条件。
见凝香有所悟,罗哲十指相交而握,接着说道“之前,我不视你为奴为物,之后也是如此,而对庄户众人,也是如此,老生常谈罢了。”
“可否告知凝香,这是为何?”凝香皱着秀眉,疑惑道。
罗哲起身,笑道“你身契还未在我手里,况且,尔后放良,也非庄上之人,我为何要为你解惑?长路漫漫,且看罢。”
说完转身便走,脚步渐快,而凝香此时还皱着眉,思考着罗哲的用意,回神之后,罗哲早就不见踪影。
苦笑一声后,她单手捧着脸颊,看着门外漆黑的夜景,嘟着嘴,喃喃道“是否奴家还未够格?”
身旁小婢女单手扶额,不断叹气。
……
清晨,罗哲伸着懒腰来到院子里,昨夜罗烈听到自家郎君要和自己挤一屋,连忙拉着大壮一起让出屋舍,走的时候,不断摇头叹气。
秋天的早晨带着凉意,微风习习让罗哲不住得捂紧领口,这时,大壮和一小婢女一起各端着木盆走进院子。
大壮看见罗哲,连忙端着木盆过来,而那小婢女则端着木盆走进主屋。
咬着柳条,并用撕扯后的纤维摩擦着牙齿,罗哲含糊说道“大壮,你可别多情,莫要伤了香儿的心。”
在秦府时,大壮和香儿朝夕相处,感情也是不错,这个年代,能如此自由相见、相谈的男女不多,所以更容易产生情愫。
罗哲本就有意撮合下,两人的相处机会更多,但罗哲一直告诫着大壮,不许乱来。
大壮将木盆放在一旁的矮凳上,害羞道“郎君可别乱说,人家初到罗府,一无所知,所以某才带其四处介绍一番。”
呸~罗哲含着水吐出来,拿着面巾,沾湿后擦着脸,说道“我可不管,若你无情,那可别怪郎君无义,身为男子,可莫要滥情。”
一个还未十岁的小孩正教育着十五岁的大人感情方面的事,若旁人在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