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对于这群学生,他要求也不高,所以经常让他们练习大楷,不求多好,只求工整。
目光掠过罗哲,而罗哲恰好刚停笔,正在看着自己写的字。
细看之下,发现罗哲只用了一张纸,好奇的欧阳询便上前一探究竟。
罗哲正一手拿着笔,看着自己写的字,感觉还是不足,摇了摇头,并没有发现案桌前站着一个人。
欧阳询见状,更是欣赏,因为在他眼里,罗哲已经写的不错了。
这时罗哲想再对照一下,抬头才发现眼前站着个人,那笑眯眯的样子差点没把罗哲吓一跳。
欧阳询自觉慈祥的笑道“有何疑惑?”
罗哲挠了挠头,名师再前,不请教就是吃亏。
“学生用笔,总感不足,不知为何?”
欧阳询见状,开始指点罗哲,从落笔到收笔,就差抓着罗哲的手写字了。
周围的学子纷纷看向这一老一小,在同样的情况下,有学生这么被优待,肯定会引起学生的好奇,更何况,在座的都是皇亲国戚,难免有人心中不服。
欧阳询一边口头教授,一边看着罗哲书写,不断的点头赞叹,心想着,难怪孔颖达自荐弘文馆,但因为身兼国子博士,被帝婉拒。
想起那吹胡子瞪眼的孔颖达,再看看罗哲,欧阳询越看越欣赏。
半个时辰后,罗哲才停笔,发现欧阳询还站在自己身旁,于是放下毛笔,道“先生请看。”
欧阳询拿起纸张,罗哲的进步他看在眼里,看着罗哲书写越来越快,字越来越有形。
“形似而神不足,汝还需多加练习。”
“学生受教。”
罗哲就看着欧阳询拿着自己写的字走回上首。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罗哲赶紧坐下。
时间慢慢的流逝,不断有学员起身上茅房。
上茅房便是学员的课间时间,老师不会限制上厕所时间的长短,但是太久没回课堂,还是会被处罚。
长时间的练习让罗哲感到手腕发酸,于是便停笔发呆。
看着周围的小孩,觉得他们挺命苦的,从早到晚,连课间都没有,不断的学习。
但不可否认的是,只有贵族,才能有这样的教育,而且弘文馆主要教授历史,《史记》、《汉书》、《三国志》等都需要读文精熟,并且还需要考试。
回想起后世,罗哲不禁失笑,哪个时代都一样,贵族子弟不学也得学,而百姓子女,爱学不学。
发呆的罗哲,引起了欧阳询的注意,他微微皱眉,就算是神童,如此怠业,也需惩戒。
欧阳询便拿起戒尺,走向罗哲,而周围的学子则一脸看戏的观望。
啪,一声清响将神游他处的罗哲唤了回来。
只见一把戒尺横于眼前,持尺之人便是欧阳询。
罗哲回神立身,道“先生。”
欧阳询不怒自威道“书道一途,不可懈怠,你虽聪颖,才更需努力,课堂之上,怎可神游外物。”
欧阳询没有将戒尺打在罗哲身上,而是对着案桌直拍。
这也是看在罗哲之前态度谦虚,不自骄的份上。
“学生练字手乏,若再练下去,只怕会越练越走形,便停笔回味,学生知错,甘愿受罚。”
熟练的先把道理讲出来,然后在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以罗哲的经验,这样挨打的可能性比较小。
欧阳询听后,手握着戒尺一时不知该不该打,罗哲的进步他也看在眼里,学生不断的上茅房他也看在眼里,而罗哲只是出一下神,就这样挨打有些说不过去,欧阳询爱才心切。
略微思量,欧阳询佯怒的瞪了一眼罗哲,气咻咻道“往后不可再犯。”
罗哲躬身称是,但没有急着坐下,左思右想下,他还是觉得出去散散心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