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你......”
杨若兮一时失了力,扶着高陵靠在墙壁上,“萧家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个院子,不准任何人进去。”
说罢,她拉着高陵进了院子,刚一进院们,她便瘫软半跪在地上,喘着虚气。
高陵瞧见似乎是动了胎气,忙唤了人,产婆,侍女一拥而上,杨若兮伸手挡开,“不用了,让军医来。”
“瞎胡闹什么,你这是生孩子,要军医来干什么?”
杨若兮挣扎着起身,高陵不扶她,她便自己往前走,走到黎苌隔壁房间,“我吃了催生丸。”
一句话将高陵说得愣住,她上前拦住她,“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侧妃娘娘生下的不是死胎,臣女生下的孩子将是陛下的皇子,皇长子混乱之下意外身亡,而我的孩子,会是大燕的太子。”
一字一句,杨若兮说得咬牙切齿,高陵听得陡深恶寒,“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肚子里怀的是我的亲骨肉,臣女比谁都清楚。”
高陵后退两步,无措地摇着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杨若兮替她做了决定,唤来了军医。
高陵还想阻止,杨若兮却说,“没有时间了,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太子今晚必须出生。”
高陵沉默了片刻,听到隔壁屋子里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她神色一凛,“好。”
没有产婆,没有侍女,甚至没有一盆热水,他们用最粗暴的方式,在她肚皮上划开一刀。
她怀胎八月,不足月份,大夫说怀的双胎,本就胎气不稳,便是安安稳稳生下来都悬,何况是催生?可是她别无办法。
四肢瘦小的人躺在桌子上,平静地盯着屋顶,“还请娘娘以后好好对他们。”
“我知道,我会的。”
高陵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层一层划开她的肚皮,她却像是没痛觉一般,身体连个反应也没有。
她知道,她吃了许多止痛药,军医说止痛药不够,她承受不住,她便吃了两包软筋散,她不能乱动,会伤了孩子,可是等孩子生下来,也许等不到孩子生下来,她便会承受不住药效,亦或是失血过多死去。
在她生命消散的那一刻,她听她说,“不必隐瞒他的身份,他要知道他是谁,他才会知道他该做什么。”
“他的父亲母亲,也不是什么让他丢脸的人。”
她笑得苍白无力,眼皮渐渐就阖上了,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泪从她的眼角划过,可悲的是,她连她的孩子都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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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的哭声在房里响起,响彻整个院子,坐在门外台阶上的萧予安猛地站起来,惊喜道,“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
院外的士兵听到这嘹亮的哭声,渐渐放下手上的兵器,全都看向那个方向,眼里有爱意划过。
黎苌终于哭出声,泪水打湿了枕头,她双手捂着嘴唇,肩膀也在颤抖。
鲜血染红了杨若兮本就绯色的劲装,她眉宇带着英气却不失柔软,像极了后来的伊人。
高陵看着军医怀里的孩子,却突然哭不出来,她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承载着怎样的希望,但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希望。
“娘娘,是龙凤胎。”
“我知道。”她逗弄着刚出生的婴儿,他们像是感受到自己母亲的离开,哭得撕心裂肺。她一根手指伸在他们手上,小手握不住,虚虚地贴着,高陵笑着笑着,便没了笑容。
孩子的出生不代表这场戏剧的落幕,意味着他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杨若兮带来的萧家兵控制住了萧野和高擎的人,与此同时,侧妃诞下龙凤胎的事传到宫里,百官惶恐,新上位的皇帝已经有了两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