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就这样给我了么?”夏侯瑜试探着去触碰那匕首。
冯都知轻呵一声,“这把匕首放在我这里,对我而言太过危险,给你就不同了。”
夏侯瑜看着冯都知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匕首上,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想来这匕首对冯都知很是重要,我宁可不要。”
冯都知勾了勾唇,“我给你,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听了这话,夏侯瑜才觉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好的东西怎可能就这样拱手让人?
“独孤娘子,纪朝末帝的皇后是么?”冯都知浅笑的问。
夏侯瑜无奈的叹了一声,“既然都知心中已有定论为何还要问我。”
她拿着梳子便捻起她的一缕头发,“我想问的事,并不是这一件。”夏侯瑜透过铜镜看着她的神情,深深的压迫着自己。
“那都知想要问什么?”夏侯瑜佯装镇定。
冯都知细细的梳理着她的长发,认真着又有些漫不经心,“娘子想要掩饰自己,做得可不太好。”
夏侯瑜瞳孔微缩,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都知瞧得出来。”
“娘子还是太过稚嫩,毕竟我在着红场之中也呆了七八年,比起娘子更能察言观色。”冯都知的手重新沾了沾水将她的头发拢在一起。
夏侯瑜扯了扯嘴角,至少自己如今还有机会,从新来过。
“不知哪位独孤娘子来寻我们这样的人教娘子,是要做什么呢?”冯都知轻轻挑眉,透过铜镜往入夏侯瑜的眼眸。
她瞳孔震动,“我并不知道。”
冯都知细细的打量铜镜中她的模样,又一次轻叹着“我说过,娘子很不会掩饰。”
“既然都知能够体察人心,又何须来问我。”夏侯瑜壮着胆子接了她的话,只是不敢抬起眼眸。
“我能观察的是你此刻神情如何,若要洞晓此人要做什么事,还需得多日。”冯都知的嘴角噙着笑,又一次看着铜镜。
她咬了咬唇,“那都知为何不愿再多瞧瞧?”
“好啊!”夏侯瑜没想到冯都知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她恍然抬眸,不知为何冯都知的眼神竟然有些温柔,和初见时的冷淡判若两人。
“这把匕首就是你我交易的东西,我想知道独孤娘子要做什么,娘子可愿意?”
夏侯瑜扯了扯嘴角道“都知为什么要知道,又为何信任我?”
冯都知并未抬眸只是自顾自的将的头发盘好,脑海中便将那日来的郎君所谈了的话回忆着。
“郎君为何会选我?”入夜后郎君又一次来到清辉院,选了两壶酒便坐在了独自的雅间之中。
“都知不也想要接近她们么?”郎君饮了一杯,嘴角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的笑意。
冯都知只好坐到那纱屏前,取出自己的箜篌来,“是郎君这样做,才让引起了好奇心。”说着一阵乐声便悠悠扬扬的在清辉院中响起。
“郎君得知独孤家想要这样的人,她们必然会避开风波言语,选择平康坊中的中曲,或是小曲。”
冯都知缓缓抬手,将琴弦拨动“郎君只消三言两语便将独孤府的人说得都信了清辉院,却又临近之时才选择,我自然好奇。”
“都知不也是知道我的用意之后才临时起意接住了我的杯子。”听到郎君的话,冯都知也一笑置之。
“可若我不是郎君想选的人,例如这清辉院中的都知,也都入不了郎君的眼,不是么?”
冯都知说着,纱屏后的郎君便笑着饮下一杯,“因为都知和这里许多的人都不同,都知的眼里并非妩媚,反而坚毅,何况我知道些许都知的过去……”
琴声戛然而止,“郎君希望我能怎么做?”
“只要做我希望你做的,饶者都知自己拿主意吧!”……
半晌后冯都知才看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