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才有了动静,微微一顿,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满了那身戏泡,本是那保养良好的脸上仿佛衰老了十岁“和宇、和宇!我的佛国,佛国!”他佝偻着肩膀,浑身颤抖,下身似乎还湿了,散出一股骚味。
簇拥着他的亲信没有人再说话,夕阳西下,似乎耳旁有一阵巨响,犹如什么巨物轰然倒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家溃兵的惨嚎声,和越发临近的官军马蹄声。
没什么佛国了,这已是他们的末日。
及至酉时(午后五点),郓城县知县田吉、兵房吏员李进小心翼翼的领着两百多民壮、几十号卫所兵,扛着“勤王之师”的旗帜,战战兢兢的出城数十里之后。
看到了他们生平仅见的奇观只有数千人的官军,把几十倍的流民、乱匪,追的四散而逃,纷纷跪地求饶;满是暗红的旷野上,烟尘四起,星火处处,还有那原本巍峨的“闻香教大营”,也都付之一炬。
田吉和李进相视骇然,随即又是释然,好在圣天子无事,自家也不用去搏命了,这山东的教匪只怕也是平了,两人默契的向东而跪,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反应过来的民壮和卫所军兵也赶忙跪下,连带着已经放弃逃走的流民、乱匪也跟着成片成片的跪下,夕阳之下,山呼之声响彻旷野。
“万岁!”“万岁!“万岁!””
大明天启二年七月十六日,在安山湖畔的这一出大戏,在一片血与火的山呼之中,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