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中的火炮翻一倍,在加上些红夷大炮、虎蹲炮配合,只怕这万余人冲不到跟前就散了?只是他也知道,如果那样,对于军中后勤的压力就可能太大了。
“长枪兵在前,火铳兵在后,列阵!”
“鲁密铳手自行游走!”
“虎!虎!虎!”
咚咚咚!
在孙元化还在沉思之中,梁慈已经亲自来到前阵,高声呼喝下令,伴着战鼓之声,原本后撤让出前阵的步卒们,又在各自上官的呼喝下,上前排阵,大军压境之下,无论士兵还是校尉都很有些焦急,叫骂声不绝于耳。
待京营将将再次整好队伍,眼前的乱军越来越近了,耳旁已经传来对方的嘶吼声,眼尖的已经能看到他们那薄薄的甲胄,和没有盾牌盾车遮挡的军阵!
两百步!
百五十步!
百步!
京营将士们不少已经脸色发白,握住长枪或是火铳的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睛一动不动,只能听到自己卒中呼吸声和对面那数倍于己方的狂热之徒。
啪!啪!
不少火铳兵心中一紧,这是谁竟敢不顾严令,在百步的距离就开枪?要知道即便是有了新的定装火药,八十步破甲也是极限了,这可是要打军棍的。
“啊!”“啊!”
但出乎众人意料,几声惨呼从对面发出,几位高踞于马上,看着像是头领模样的人,瞬间百年惨叫着掉落马下,一片鲜红,不知是是人血是马血。
再看着游走在队列旁的得意火铳手,不少人已经恍然大悟,原来是鲁密铳手,那等人都是选的训练最是优异的一批,配上百步外可破甲的鲁密铳,专射敌方的头目。
“火铳兵准备!”
“第一排放!”
砰砰砰砰!
随着上官的声声令下,京营的军阵中再次冒起阵阵黑烟,第一排的六百余火铳手在离敌军八十步,箭矢够不着的距离上,开始发射,许是炮兵和鲁密铳手给了他们信心。
这些战场新丁们已经顾不上紧张,只是按照操典,听从命令发射,之后也顾不上看自己的战果,只是赶忙的取出腰间的纸壳子包好的火药,赶忙装入鸟铳中,同时把位置让出。
“第二排放!”
“第三排放!”
“第一排放!”
砰砰砰!砰砰砰!
浓浓的黑烟经久不散,将官军的军阵笼罩。
燧发枪的优势显现,只二十息不到,便可又准备放火铳,但也就是四轮了,毕竟是八十步的距离,哪有那么多功夫可供放铳?按照平时的操典,长枪兵挺起比原先长了不少的红缨枪,前两排的还有些紧张的看紧了紧身上的甲胄和兜鍪,不知道等会乱匪们是否有箭矢呢?
但及至硝烟淡去,官军已经在考虑是否再放几轮齐射,依旧没有见到对方的军兵杀到面前,抬头看向不远处,官军阵前三十步外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墙内几乎无人,只有零星的乱匪,似乎已经被吓呆,呆立当场,而墙外是内脏满地,鲜血横流,宛如修罗场,更远处则是惊吓四散的敌军。
“呕!”
“呃!”
眼见没有厮杀肉搏,旷野中满是浓郁腥膻的热气扑鼻而来,不少京营将士此时本就一直提着心,此时不由狂吐起来,即便没有如此失态的,也是面色发白,喉咙耸动,连敌人已经败退都顾不上庆幸。
“回禀陛下!”一直提着心的梁慈,此时也难掩兴奋,急忙转身抱拳道“我军大胜,请天子示下!”眼下已经不涉及指挥了,剩下的便是战果多大了!
“宜将剩勇追穷寇!”一直身体僵直的朱由校此时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即便是笃定自己的军队比这等流民教匪,强的不止一筹,但此时大胜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炮击三轮,不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