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加收的辽饷,迟迟不见踪影;这一贯跋扈的藩王,现如今也是收敛了不少,本以为长此以往,我等怕是再无机会,”一旁的陈灿宇冷静道“不过好在老祖保佑,去岁大旱,那小皇帝穷兵黩武,杀戮无穷,又利令智昏,居然要弄劳什子税课司,给商人加税,现在各地豪绅只怕都要按捺不住了”要知道他闻香教烧香,对于豪绅、地头蛇也是要恭敬有加的。
徐鸿儒点点头,山东因着靖难之争,把永乐皇帝给得罪狠了,定下的税额比其他省份要高出不少,又加上黄河肆虐,本是最容易举事的地方,本朝不就屡有白莲教在这里举事嘛,何况今次因着这税课司的事情,竟然有南面的势力在和自家暗中勾连,实在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我等苦心经营多年,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今咱们好好蓄力,伺机而动!”徐鸿儒猛然起身,振奋沉喝,陈灿宇轻轻点头,徐和宇却是兴奋不已,摩拳擦掌,几人的眼神中满是热切。
五月的山东,烈日当空,仿佛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