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姝心头突然一沉,喃喃道,“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叶锦瑟叹了口气,终归是把那句“其实他还在乎着你”硬生生吞了下去。
“别想那些不高兴的啦,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将西偏殿收拾出来给你住,一会跟我去看看啊?”
“好。”云琼姝点点头,忽然她又想起来什么,“锦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吧!”
“浣衣苑有个小丫头跟我挺好的,我怕我走后她会被欺负。”
云琼姝说的自然是馨儿。
叶锦瑟想了想,道,“那你一会接她过来吧,都在我宫里也互相能有个照应。”
“好,”云琼姝握住她的手,“谢谢你,锦瑟。”
“和我还说什么谢!”
长安殿。
御案上静静放着一棕一黑两把佩剑,棕的是云琼姝的,而另一把,则是钟言盛的。
只见两把佩剑上都有一颗小珠,但是现在细看,这珠子竟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这是同心珠,世间仅有这一对,接近时会发出光芒,离的远了,则会变成灰色。
“朕还记得那年,朕将这把剑交给她时,她愣是高兴了整整三天,连睡觉时都抱着。”
珠子是一对,这剑自然也是。
云琼姝第一次要跟钟言盛出去打仗是在十四的时候,那夜,钟言盛兴冲冲地拿着两把剑来到云府,将其中一把郑重其事地交给云琼姝。
“这可是我找离国最好的铸剑师打磨的长剑,我这把叫‘盛曦’,你的叫‘琼月’,怎么样?有没有很好听?”
云琼姝接过打量着,抬眸道,“你起的?”
“是啊,我有才吧?”
此时的钟言盛就像个邀功的孩子,云琼姝“噗嗤”一笑,连声称赞,“有才,有才。”
她抬手摸了摸剑鞘上散发的白光的珠子,钟言盛一瞧,立刻拿出自己的拿一把,和她的举在一起。
“这是‘同心珠’,价值连城的,放在一起会发光,单独的时候就暗了。”
“这么神奇啊?”
钟言盛点头,“当然!”
顿了顿,他突然凑到云琼姝耳边道,“我可是要和你同心同德,天长地久的”
“谁要与你天长地久啊!”
“哼,那我可不管!”钟言盛举着剑,眸子闪烁着兴奋,“日后若是有人问起我剑上的珠子为什么是灰色的,我就要告诉他,是我的准王妃自己跑了,不跟我在一起了!”
“你”
云琼姝拔了剑就冲他刺过去,二人打闹过招一番,脚下一点,便施展轻功到那屋顶上,看星星去了。
钟言盛负着手,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裴筠端着药走进来,“皇上,您的手该换药了。”
钟言盛依旧不动。
“这剑留在云氏身边终究是个祸害,您替她收着也是在帮她,她会知道您的心意的。”裴筠将药放到桌子上,“属下给您换药吧。”
钟言盛将手递给他,任由裴筠拆开纱布,涂药,又缠上一块新的。
“是朕将她害成这副模样的。”
裴筠收拾好药瓶,“您别自责了”
“不,不”钟言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朕出去走走。”
就这样,在半年之后,皇帝第一次踏进了后宫。
顾倾嫣自然乐得不行,但是,她就这么在宫门口看着钟言盛的龙撵路过,往醉烟宫去了。
明面上是去看莲妃,实则
裴筠都懂。
不一会,钟言盛便走进主屋。
“姝儿睡了吗?”
叶锦瑟点头,“睡了,在西偏殿呢。”
“好,那朕去瞧瞧她。”
“等等…”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