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到田家庄搜查私盐,这是大梁府的文书。”
杨徵之身后跟着城尉柳江清。城尉柳江清下马之后,接过杨徵之手事的文书,递给了老者。
老者已是老眼昏花,顺手递给了身旁的管家,管家看罢,脸色发白地对老者道“他们是奉大梁府之命来搜查田庄。”
老者大骂“吴延祚,忘恩负义的小人。”
老者身后跟着一个黑大汉,提着一柄大刀,跳将出来,道“不怕死跟我上。”
响声未落,军官背后飞来一箭,正是黑大汉的前胸,黑大汉向来在村中勇武过人,他低头看着射在左胸上的铁箭,有些不相信眼前之事。他也是甚为勇武,用手抓住箭杆,猛地把铁箭抽了出来,正想举着铁箭向官军示威,谁知头一昏,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老者见黑大汉被射倒在地,涕泪横流,道“罢、罢、罢,让他们进去吧。”
禁军蜂拥而入,不一会,就传来大呼声“找到了,这里有四十袋私盐。”
在中书门下,范质、侯云策、王薄、魏仁浦、王著齐聚一堂,范质把大梁府的奏折扔给田敏,怒气冲冲道“田尚书,这作何解释?”
田敏进入中书门下,见五位宰相皆满脸严肃。就觉得气氛有些不正常,他心中有鬼,闻言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双手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抖。
看罢奏折,田敏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大声道“笑语,我田家会贩私盐,这是栽赃陷害。”说完,态度强横地挺着脖子。
盐是日常必备之物,却也是国家管制地物品,长期由官府垄断,少量私人经营也是经过国家特许。
贩私盐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行业,历朝历代都对贩私盐这种与国家争利的行为重重打击。隋、大武及大林,贩卖一石私盐就要处死刑,只是,贩私盐利厚,虽有重典。不怕死的人仍然层出不穷,黄巢、程咬金都是有名地私盐贩子。
范质冷冷地道“栽赃陷害?为何数名私盐贩子一口咬定田家庄也在贩私盐,为何在田家庄搜出了数十袋私盐,若按照大林刑律。贩私盐一石就要杀头,数十袋私盐,有多少人头落地。”
田敏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范质道“请大梁府少尹进来说话。”
杨徵之走进了中书门下,行礼后坐在了一旁。
田敏盯着杨徵之,怒道“杨少尹,我待你也不薄,为何陷害于我?”
杨徵之初从郑州到大梁之时。曾投拜贴到田敏门下,细细论起来,也算是田敏的门人,故而田敏有些一说。
杨徵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此事须怪不得我,我只是依令行事。”
田敏紧追不舍地问道“依谁的命令。”
杨徵之不答,范质看了众宰相一眼,就道“叫禁军崔护进来。”
禁军崔护正是那位搜院子的军官,他身材高大,满脸是青春痘。挂腰刀,穿软甲,大踏步走了进来,大声道“铁骑左厢军指挥使崔护见过诸位大人。”
范质看了田敏一眼,问道“崔指挥使,你说说今天早上的事情,你可要要据实说来。”
崔护一挺胸脯,道“所言句句是实。”
“今日晨,我率领本营人马沿河例行巡视,抓住了几个鬼鬼祟祟之人,这些人熬不过大刑,承认了私盐贩子的身份,他们供认把私盐藏在了田家庄,滋事体大,我就报告了铁骑左厢军都挥使何将军,何将军令我将这些私盐贩子交给大梁府。”
范质对杨徵之道“崔指挥使所言可是实话?”
杨徵之恭敬地道“崔指挥使带着私盐贩子来到了大梁府,我将此事报告了吴府尹,吴府尹吩咐将此事报给中书门下各位阁老。”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