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墙上庆州军士听到喝斥声,都朝这边看。
侯云策见两人争执起来,道“不必为难郭校尉,他也是依令行事。”然后用手掂量了几下吉青阳军牌,对杜刚道“我们回衙门。”
杜刚恶狠狠地瞪了郭校尉一眼,跟在侯云策后面,下了城墙。
侯云策拿走吉青阳军牌,一点没有归还的意思。郭苍大着胆子拒绝了侯云策命令,心中忐忑不安,再不敢向侯云策讨要吉青阳军牌,只有无奈地看着侯云策一行人下了城墙。
郭苍的父亲曾做过左骁卫大将军,和当时宰臣王峻来往甚密。林荣称帝后,已经失势王峻就被流配,郭苍父亲受到牵连,主动告病还乡。由于这一层关系,郭苍在军中并不好过,虽说屡有军功,却始终是一个小校尉,此次没来由得罪了节度使,更觉晦气。
一名军士平日里和郭苍相熟,没有注意到郭苍脸色不佳,凑过来问道“这位将军是谁?”郭苍没好气地道“滚一边去。”
走下城墙后,杜刚气呼呼地道“这个郭苍真不长眼,有机会要好好收拾他。”
“郭苍并没有什么错,不过是执行军令罢了。此人气质尚可,倒是可造之材。”侯云策温和地对杜刚道“你以后也是要当将军的,总要独掌一军,俗语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的是什么,最重要一点就是要有容人之量,知道吗?黑雕军现在真缺人,希望你们都能派上大用场。”
杜刚听到节度使肺腑之言,甚觉感动,面色端庄地道“请节度使放心,杜刚受教了。”
回到衙门,钱向南正在衙门内的院子里不停转圈,见到侯云策进屋,连忙走过来,道“告示我已经命人贴出去了。我见到城中贴了不少庆州军的告示,现在城里有颁州军、永兴军和庆州军,我建议还是用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的名义来发告示,这样才对各军有约束力。”
侯云策仍拿着吉青阳的军牌,道“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的名义暂时还不必用,等到十五日,时英宣旨后再用这个名义吧。你等一会写两个请柬。请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庆州团练使到衙门来用晚宴,为泾州军节度副使吉青阳接风洗尘。”
钱向南略为吃惊,道“泾州军节度副使吉青阳,他在哪里,泾州城破后就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回城了吗?”
侯云策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军牌,道“他现在和我们一样。在城门处等着庆州军开门。看样子,不等上二柱香地时间,吉青阳进不了城门。”
钱向南想着韩伦白嫩脸蛋,道“韩伦真是混蛋。办事不阴不阳。庆州军军纪最为松懈,装备也最差劲。韩伦这种人如何能率军上战场。”
侯云策沉吟道“韩伦不是将才,却老于世故,还生了一个好儿子。这次西北战事,他运气实在好得很,在这次救援行动中立了大功。若我们不给他报功,反而气量狭小。泾州节度副使吉青阳回来是件好事,于情于理来说,泾州的防务和治安应该移交给他了。”
钱向南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听到节度使对吉青阳的安排,一点就透,在心里赞了声节度使毕竟是节度使,手段高。
他又道“说不定吉青阳中午就会过来,还是备些薄酒。给他们压惊。”
过了一个多时辰。眼见着要到午餐时间,侯云策站在衙门后院看着亲卫们收拾书房和会客厅。衙门后院不大,有一个小院子和八间住房。侯云策特意将两个房间设为密房,一间是书房,和人单独谈话所用,一间是会客厅,可供五六个人小范围谈话。
至于简易沙盘以及可容纳二三十人地大会议室,后院摆不下,只有摆到衙门正厅。
一名亲卫匆匆走到侯云策身边,立正行礼,道“泾州节度副使吉青阳求见。”
这是意料之中地事情,侯云策随着亲卫来到大门。大门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