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隐情(2 / 2)

即墨大可放心。”

“至于那毒……”眼见即墨一双眼睛快急红了,柳安往他手里塞了块糖,“老夫尽力为之,不然……”

“我管你有什么不然!”即墨抬手就把这糖丢了出去,“柳阁主,我不是小孩子了,别想哄我。你老实告诉我,先生这个毒,以你目前的水平,能压住多久?”

取意堂里面的弯弯绕绕,全是由先生一人搭理。即墨不在乎这些,他也懒得在乎。与其和先生一样,每日与一群背后有大山的人勾心斗角,当个随处可见的书童不香吗?

整个取意堂,其余人如何即墨无所谓。但先生不能出事,因为他是即墨的先生,是救过他的先生。

即墨现在还记得,射穿了那男人脑袋的一声弦响。

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郎手提弓箭,左手攥紧匕首,一刀捅进另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心口。

“要不要跟着我?”那是提弓少年搜出男人身上的令牌后,对瑟瑟发抖的即墨说的第一句话,“你人不错,如果愿意陪着我,我不会丢下你。”

那一年,即墨还小,哪懂得什么世事艰险,只知道拼命点头,因为少年救了他。

“我尽力而为,大概能保先生,二十五岁前无忧。”柳安剥开糖纸,将糖塞进了即墨嘴里,“小即墨,这条路,是先生选的,你跟在他身后就好。”

“我哪知道先生想做什么?”即墨嚼着糖,颓废地缩在地上,“先是明知有毒却依旧在喝药,又是跟秦王三言两语后收了名小娘子做徒弟。先生的想法,我是捉摸不透了。”

柳安点了点头,继续沉迷抓药。

……

玉簪发饰中拨弄了一会儿,殷乐按挑出了一枚金丝玉钗别在发上,又选取了一些头花,让揽翠帮她戴上。

今日是八月初一,她一早就被揽翠从床上唤起。丫鬟捧来了比前日还多的珠花脂粉,联合铺红一起,将殷乐按在梳妆镜,前从头发丝为脚全部打理了一遍。

“揽翠,我觉得真的没必要。铺红!”殷乐看见揽翠拿出了根不知道多重的步摇,吓得一叠声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