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里的酒水欢快的打着旋儿,菲克隐隐感受到了几丝不太友善的眼光。
尽管他本人已经表现的非常低调,但他过于出众的外表在这堆毫无格调的乡巴佬衬托下,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很难不引起人们的注目。
让菲克有些意料不到的是,首先找上他的是一位衣着暴露,身材火爆,风姿绰约的女士。
浓郁的劣质香水企图勾动荷尔蒙的分泌,艳俗的红唇中传出滑腻的嗓音。
“眼镜帅哥,二十海币,到我房间聊聊?”
老板视若无睹,一声不吭的继续擦拭手中的酒杯。
一般来说,从一个地方的第三产业服务人员的收入和数量,可以直观反应当地经济发展的情况。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要么是这儿居民消费水平堪忧,要么就是对方仰慕自己的儒雅帅气,暗中打了折扣。
“啪!”
在桌上留下一张百币大钞,菲克头也不回的用右手食指在身后随意点了几个位置。
“去请那几位喝一杯。”
金发女人有些诧异的深望菲克一眼,拿起吧台上的纸钞匆匆离去。
随后菲克明显感到自己背上的目光减去不少。
老板放下杯子对菲克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举动很是赞许。
“刚刚聊到哪了?哦,对了,外乡人,他们也来这里挖黑金吗?”
“如果是我倒也无所谓。”巴依老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可惜这种想法不过是无稽之谈,那些人和你可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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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菲克和酒馆老板逐渐打开话匣子时,酒馆大门轰然洞开。
冰冷的铁靴将木板踩得吱嘎作响,一名散发着猛兽般危险气息的白发男人走了进来。
虽然一头白发,但从刚毅狂野的面庞来看,对方正值壮年。
老板用下巴指了指这位新来的客人。
“看,又来了。”
男人就近坐了下来,身上的破旧皮夹克像是刚从某档荒野类节目组归来一样。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背上背着的两柄长剑,和那对龙类般冷血慑人的金色双眼。
光是从发色来看,菲克就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
窸窸窣窣一阵桌椅响动,半个酒馆的人站了起来,这些地地道道的维塔明糙汉,面色不善的向来者的座位涌了过去。
“喂!野鬼,注意你的身份,这是维塔明人待的地方!”
“赶紧滚回兽野,你们这些没开化的野兽!”
“你们这些维克来的畜生都是扒手、强盗、杀人狂,从来没给这片土地带来哪怕半海币的税收!”
面对一众本地土着的恶言,男人刀锋般凌冽的眼神瞟了一眼酒单。
“一杯哈玛塔塔黑麦酒。”
一句话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怒火。
这些终日在沼地里讨生活的汉子,身上明晃晃的肌肉可不是健身房练出的摆设。
群众心理是比酒精更能增加人们胆量的东西,几个沙包大的拳头径直朝男人脸上呼啸而去。
“呲零——”
一声清脆的剑吟响彻酒馆,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场如利刃切割在场所有人的精神。
强烈的危机感令菲克心脏猛的一缩,手指不受控制的发力将酒杯的握柄捏碎。
一群兔子,终究还是兔子,在听到恶狼的嚎叫后,脑海里只剩下恐惧和逃命。
冰冷的恐惧爬上人们的面孔,蔓延在四肢,扼住了人们的喉咙。
一边发出“嗬嗬——”的喘息声,一众人手脚并用的从窗户、大门慌不择路的逃窜,像极了被人驱赶的蟑螂。
整个空荡荡的酒馆变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