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理也不理,大队人马把赵王丢下,赵王愣上一愣,追在后面。
一出两出的,鲁王梁廓父子傻眼,周王的人马抛出大段骑尘,父子这才醒悟,左右看看不知所措,再看楚王,再看宁王。
楚王打个哈哈,一声笑出来后,心想夺嗣与我有何关系?公推晋王为首,不过几年里看得到晋王性子绵软,不把他惹急他没有动静,鼓动晋王搅混水后,大家从中取利。
让楚王出面质疑梁潮得位不正,楚王也办不到。
“哈,我家中有事,告辞。”他也走了。
宁王冷笑抬眼与鲁王对视,数他最为从容,他下马恭恭敬敬拜上三拜,再就起身斜眼:“千算万算,忘记亲情二字,可笑啊可笑!”一甩袖子他也走了。
骑尘消散后,眼前只剩下奚重固和抚南省的大将军,二位大将军都忠心不二,凝视鲁王父子目露凶光。
鲁王府没有办法,只得退兵。
奚重固和抚南省将军分手,吩咐回家,内心已然一片坦荡,哪怕认下十六姑娘也因十五姑娘而存的怨恨,这就点滴也无。
奚重锦等原本愤怒的子弟们也改口说晋王并不抛弃姻亲,过往事情应是奚端秀的错误,因奚重固为稳住梁仁和承平伯夫人,向承平伯府抛出亲事。
当街买凶针对梁宝贝这事,奚端秀承担全部责任。
晋王不想造反,让奚重固不必面对难题。
消息传到京里,也让新帝梁潮直了眼睛,他屏退宫人,独自坐着,回想先帝去世前的那个半天,除去心知大限将到的国事交待,再就是有关亲生殿下的寥寥数语,这几句说的全是梁仁这一个亲生殿下。
因不能进饮食而枯瘦的老人颤抖出声:“那孩子是他的吗?”
没名没姓的,梁潮也听懂了:“没查过,皇弟们想和儿子争皇位,讨好着呢,不会去查。”
他低头:“我也没查。”
先帝休息会儿,又道:“名叫宝贝?”
梁潮急急解释:“这名字据听说是母亲所起,是伯夫人的意思。”
当初他们听到这孩子可能是梁仁的,又叫宝贝时,父子曾有扎心。
先帝最后道:“好,好好待他。”
他说的是“他”,指梁仁,还是指“她”,指梁宝贝,先帝没有解释,他气力不足,梁潮也没有多问,内心一闪而过可能是他或她,也可能是他和她,梁潮应上一声。
有老臣求见,太监请梁潮理国事,办到一半先帝驾崩,什么临终前给武王和赵王的圣旨,都不存在。
先帝卧榻以后,梁潮把持宫门和京城,轻易不让先帝见外人,先帝也没有提出来见其它人,只有官德妃早和梁潮达成约定,官德妃得已和太子妃侍候在侧,先帝最后的几句话,说的仅是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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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能要问,官德妃侍候在侧,周王殿下为什么相信赵王的话?
进京是鲁王提出,而赵王叫嚣他有圣旨,诸王同意进京,周王这总想多得好处的人为什么反对?
泪水渐湿梁潮眼角,在关键的时候,武王赵王哪有亲情?倒是晋王这一直被忽略的还有人的情意。
擦去眼泪,梁潮走出亲笔写信给奚重固,大将军密信上说和承平伯夫人尤氏已认兄妹,现是奚家十六姑娘,那个不要脸的要和她大婚,自己不能答应从奚家出嫁,梁潮问他,若朕赐婚,可行?
从不从奚家走,梁潮也觉得算了吧,这不是膈应奚家,随便安个宅院住上几天,大婚了事,别再往奚重固伤口上洒盐。
再提笔是圣旨,赏赐晋王珠宝,赞他前往京门祭拜先帝是仁孝行径。
他现在不敢计较诸王进京可论成谋逆,梁潮没能耐计较,先放在一旁,也许此生他也计较不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