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的陈宫、张辽和高顺三人,策马疾行前往濮阳。东武阳距离濮阳城不过一百五十里的距离,若是大部队的骑兵行进,要走上十个小时。不过,如今三人是轻装简行,除了随身武器和护甲之外,也没有其余多的东西。故此,速度也达到了每个时辰行进六十里,两个半时辰便已经来到了濮阳城,陈宫、张辽和高顺只有三人,守门士兵自然没有阻拦,三人顺利的进入了濮阳城内。
打出吕布的旗号,陈宫三人很快便见到了张邈。
“温侯为何没有亲至?多日不见温侯,某甚是想念。”才见到陈宫三人,张邈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到。隐隐的,张邈只觉得菊花一阵颤动,两腿颤颤。
“孟卓将军,温侯兵马还在后方,我等先行而来,乃是为救将军性命!”
通常作为游说的说客,无非就是一唬二吓三利诱。不管什么时候,反正一开口就说上一句你的小命快保不住了,这准不会有错。众观历史,说客都是这么行事。一见面就说上一句“将军,你的性命已是不保”,“大人,在下为救你性命而来”,“将军,你的项上人头就快要保不住了”等等,反正先唬住对方,接下来的行事就方便了。
“敢问先生是?”
张邈有些好奇的看向陈宫,对于张辽和高顺张邈自然是认识的,知道二人是吕布后宫之中深受宠爱的两名基友。至于陈宫,张邈却是从没有见过。若非是陈宫打着吕布的旗号而来,就凭陈宫说这么一句话,张邈都要捅他两刀。
“孟卓将军,公台先生是近日投效温侯的谋士,此次公台先生便是奉了温侯的命令而来。”张辽简单的介绍了陈宫的身份,表明他是自己人,也是吕布后宫的新成员。
“原来是公台先生,某先前不知先生身份,失礼了!”
张邈听到陈宫是新加入的吕布后宫成员,顿时就礼遇有加,不看僧面看佛面,日后若是想加入吕布的后宫一起搞基,少不得要陈宫的帮忙。当然,张邈内心之中也有一些嫉妒,他跟吕布认识在前,都没有加入吕布的后宫,不想,陈宫这个新人竟然加入了。
嫉妒归嫉妒,张邈却是没忘记陈宫刚才说的话,不解的问道“公台先生,先前你说是为了救某性命而来,不知此话何意?”
陈宫微微一笑,鱼儿上钩了,不答反问道“孟卓将军,你可知袁绍已经击败公孙瓒,夺得幽州之地?如此,青州和并州二地不日自然也会落入袁绍之手,然也?”
“没错,细作早已经此事报至,某亦已经知晓。”
“那就对了,将军的性命已经快要不保了。”陈宫点了点头,严肃的说到。“据某所知,孟卓将军与袁绍素有仇怨,袁绍多次让曹操斩杀将军泄愤。然则,曹操念着与将军的旧情,却是不忍下手。然则,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形势有所变化,曹操也不一定能够继续保住将军。”
张邈并没有害怕,反而是好奇的问道“公台先生,这是何解?”
陈宫有些失望的扫了一眼张邈,张邈脸上的表情并非是陈宫所期待的。不过,想了想,陈宫又继续说道“孟卓将军与袁绍、曹操二人皆有旧,当知袁绍和曹操二人皆是心中有大志、不甘人下之辈。如今,袁绍不日将占据冀州,幽州,青州和并州四州之地,势力强大,无人能及。昔日许子将曾言曹操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袁绍势大,以曹操枭雄之风,必然会有所隐忍。而届时,袁绍若要将军项上人头,将军以为曹操是否还会念及旧情而保住将军?既如此,将军为何还要替曹操死守兖州,不若投往他处?”
“似有道理!”
张邈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陈宫的笑容刚升出来,张邈却又说道“公台先生所言乃是杞人忧天,且不说孟德还未如此待我。即便真的如此,孟德待我也已到心。孟德待我以诚,我又岂能待之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