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贬出府门(3 / 3)

守的军卒,等闲人也靠拢不得,夜间只是睡觉就是了,”

秦臻石一一听了,好生无趣的地方,果然是闲的蛋疼的闲散场所。

秦臻石毕竟出身不同,没有被安置和其他军卒一同在大通铺上安歇,而是在一个耳房安置下来,说是耳房也不过是一个堆放闲散物件的小库房罢了。

小库房内空气污秽,不过这已经算是单独一间的待遇了,还能强求旁的吗。

晚间秦臻石没有在这个室内休息,而是用长梯爬到了库房的屋顶乘凉去了。

夜间随着温度下降,大营内绝大部分人进入了梦想,只有三百多步外的海浪不知疲倦的涌动着。

离着大营不远的一处宅院内,住宅正厅内烛火昏暗,一个老者身穿便服坐在案后,一个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恭立一旁,

‘爹,今日如此,如此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一旦不成’

青年磕磕绊绊不断,边说边看向老者。

昏暗的烛光下,老者脸上堆满了褶子,他两眼盯着烛火冷冷道,

‘你须知此番是方大同不能放过我们周家,此番是你死我活,没有第二条出路,’

老者一拍桌案,嫌恶的看着青年,

“你难道以为为父的想如此做,奈何已然是鱼死网破之局了,通奴那是族诛的下场,”

“爹,我家何必,何必和建奴交往,没得坏了声名,”

青年喃喃道。

“你懂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不断打点上官,才能坐的稳,保住家业兴旺,银钱从何而来,只有和建奴暗中走私,你爹不是卖了登州水师,不过是商事而已,只是方大同可恨,非要置周家于死地,”

老者恨恨道。

“咳咳,此时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已然发动了,”

青年身子一抖,显然惊惧的紧。

‘好了,收拾衣物,事有不济立即上船就是了,’

老者不耐的一挥袍袖,侍女为其更衣。

青年匆匆离去。

老者伫立窗前望着外间漆黑的夜,喃喃自语道,

‘胜败犹未可知呢,方大同,是你自寻死路,须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