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推脱,将这事推给了为父,他倒是落了清闲自在,”
方大同闷哼一声。
登州水师指挥使陈灌将此是交给了他,摆明是不想得罪人。
毕竟指挥佥事也是水师几个巨头之一,不想和周衢翻脸成仇,于是方大同不得不查缉此事,现今和周衢闹得水火不容。
‘爹爹还须小心,那个周衢颇为狠辣,只怕临了对我家不利,’
方绮娥眉轻皱道。
方大同对自家女儿参与他的政事习以为常了,很多时候得益于此。
‘绮儿放心,为父的没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唯一紧要的都在麾下的库藏中,’
方大同含糊道,两人都晓得是什么。
前几日方大同已经让家中生意的很多自有库藏转入他大营中的库藏,为的就是防备周衢狗急跳墙。
“这般争斗如何了局,”
方绮叹口气。
‘这是周衢自找的,贪墨一些,多喝些兵血,和为父的何干,军将中谁不如此做,只是私通建奴太过卑劣,此人不能放过,’
说到此处,方大同一直半合半闭的双目寒光一闪。
正厅一旁相连的一个偏房内,一个俏丽的丫鬟正在埋头整理账簿,只是手中停滞下来,耳中却是听着厅内方家父女的言谈。
丫鬟烦乱的清了清算盘,蓦地起身走向窗前,她遥遥向斜对面看去,目光投注的还是秦臻石身上。
外间脚步声响起,丫鬟急忙返回桌案旁。
“春燕,账簿可曾做完了,”
方绮淡淡道。
‘小姐,快了,’
春燕略略慌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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