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何以见得?”
“我与你认识这么多年,从未见你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你第一次带她来校验场的时候,我便猜到了。”卫子歌说着不免有些得意。
“猜到了还问我?”
墨韵离说完就拿起桌上的通行令,又大步地从她身边走过。
待卫子歌反应过来,才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承认的倒挺快。”卫子歌啧啧两声。
……
醉仙阁走廊上的灯已经全部熄了,大部分房间的灯也都灭了,一片黑漆漆的。
她要看看那封信到底写着什么不能让自己看的东西,还是温覃南有什么瞒着自己想偷偷做的事。
摸黑走到书房门前,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往钥匙孔里捅了捅,便看到锁头一松,江晏清心下暗喜,连忙把铁丝放回怀里。
又蹑手蹑脚地取下锁,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才一溜烟地闪进书房。
怕被发现,又不敢点火折子。
江晏清看着黑咕隆咚的周围,有些抓狂,这要怎么找?
那封信见老鸨那么宝贝,定不会放在像书桌上这种最明显的地方,江晏清又转身看向书柜,但是堆着密密麻麻的书,又不知道从何找起。
愣了一瞬,又回头定定地看向书桌。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鸨也想不到自己会回来偷看这封信,说不准就在书桌上。
说干就干,江晏清又小心翼翼尽量不被绊倒,慢慢走到了书桌前。
只有一个砚台、一沓宣纸、一本书、一支笔。
江晏清皱了皱眉,随手翻起那本书。
“啪嗒。”一封信掉了出来。
果不其然,本小姐就是聪明,江晏清一边感叹自己的抖机灵,一边蹲下来藏在书桌下,因着一边有块挡着的木板,想了想便划了一根火柴。
霎时温暖又微弱的亮光盈满角落。
江晏清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纸打开认真看起来。
……
等到江晏清走在街上时,已接近亥时。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自己?是觉得自己会坏了他的计划?还是觉得自己不值得信任?
明明自己身在京城,帮忙调查当年温家灭门一事会容易的多,可还是选择瞒着她。
江晏清不由地有些恼怒,温覃南远在昭门,若仅仅只靠一个醉仙阁,若要查到当年案件的蛛丝马迹怕是宛如登天。
更何况已经过了二十年,不说当年知道内幕的人是否还留在盛安,就算真的找到了真相,他又准备怎么做?
温覃南从小都是陪在她身边的知心大哥哥,而且离京十年,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江晏清求他帮自己,让他那种自恃自负的人开口帮忙,确实也算难为他了。
他是江晟渊派去陪着自己的人,那当年的事,父亲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
想着想着不免觉得有些颓丧,又抬头看了看周围一片寂寥,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去哪,孤独瞬间将她笼罩。
江晏清才想起来,那日慧衡大师说的自己的有缘人快来了,因着下山后,一个接一个的事情涌来,便早就忘在脑后。
其实自己也偷偷瞒着温覃南在找当年落水的真相。
算是打平了吧……
江晏清漫无目的地走到护城河边,想了想又坐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悲伤让她有点想哭,可又摇了摇头,想不出哭的理由,便又生生憋了回去。
其实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京城,虽然亲人朋友都对自己不错,但是总有不同的人,借着无厘头甚至有些可笑的理由想害她,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过。
她想回家。
可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