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走了去,却被阿黎给轰了出来,“没良心你的手脏死了!别来拈我的菜!”
他只好老老实实去舀水洗手,嘴里叨叨“女人做菜和女人一样麻烦事儿多,从前我们都没有这些讲究。”
乔越往梅良手里撒了些皂荚,和他一起洗手,慢悠悠道“小师叔以后和阿黎姑娘一块儿过日子,要讲究的可多了去了。”
“……”梅良幽怨,“这么累?”
“那小师叔就不和阿黎姑娘过了?”乔越笑问。
梅良想了想,不情不愿道“那就还是讲究讲究吧。”
乔越瞥一眼从梅良的衣缘里边露出来的一个小东西,故意问他道“小师叔怀里藏着的是什么?”
梅良低头看向自己衣缘,当即将那小东西往里塞,面不改色,“不告诉你。”
乔越只笑不语,再舀过水来给他与梅良将手上的皂荚冲洗时才又道“小师叔,何时去看看师祖、师伯和我师父?”
“初一。”梅良甩甩手上的水,就着自己的衣裳擦干,“你很多年没回来看你师父,他肯定想你了。”
“好。”乔越也擦擦手,“去吃饭吧。”
有梅良与阿黎在,又是热热闹闹的一顿饭。
次日清早,用罢早饭后乔越便开始研磨写对子。
阿黎很是好奇,直趴在窗户上瞧,愈瞧愈忍不住感叹乔越的字写得漂亮。
待墨迹干透,阿黎迫不及待地拿着这对子到院门去贴。
梅良在旁给她递浆糊碗,看她拼命地踮起脚尖,他道“丫头,你这么矮墩墩的,抢着贴甚对子?”
“……”阿黎气死,“你才矮墩墩!你就是个猪!”
温含玉已经习惯他们俩成日里吵吵嚷嚷,却还是忍不住与乔越道“阿越,梅良那张嘴就不能别那么欠?”
乔越也只能无奈叹道“就让阿黎姑娘打死他好了。”
他也管不了小师叔的欠嘴。
因为阿黎昨夜做的酸汤鱼得到了一致赞赏,还不到正午,她就提上昨日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的鱼篓、拉上温含玉的手颠颠儿往小河溪的方向去,乔越正好要去挑水,便一道去了。
梅良自己一人百无聊赖,也跟在了后边。
阿黎卷起裤脚站在水里叉鱼,乔越便在与她们隔着好一段距离的地方打水。
梅良却是一点儿没想过避嫌,就站在一旁盯着阿黎藕白的双脚。
他觉得她的脚趾就像水里的鱼,滑溜溜的既视感。
看着看着,他忽地走到了水里,走到她身旁,将正要将手中的木叉子朝水里的一尾鱼叉去的她一把抱了起来。
“没良心你干啥子!?”被梅良突如其来抱着的阿黎惊得骂他道,“我在叉鱼!你将我弄哪儿去!?”
梅良将她放在了岸边上,二话不说就拿过她手里的木叉子,朝水中“刷刷刷”叉了几下后,五条还在临死挣扎的肥鱼就被他串到了那木叉子上。
方才叉了小半个时辰都叉不上一条鱼来的阿黎“……”
一直在旁边给阿黎喊叉这儿又叉那儿的温含玉“……”
梅良将叉成一串儿的鱼递给阿黎的时候,她眼角跳跳,有些咬牙切齿道“我说没良心,你故意的吧?”
梅良不懂“?”
“你就是故意显摆你的功夫比我和小姐姐都高!”阿黎一手拿起自己的鞋子,一手拉起温含玉走了,“哼!”
梅良又在盯着她的脚看。
前边她的脚在水里泡得发白,这会儿则是在发红。
冻得发红。
梅良挠挠头,把鱼放进鱼篓里,拿起鱼篓也跟着她们往回走。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当夜幕完全拢上了的时候,他们四人搭衬着忙活了一下午的全都端上了桌来。
五菜一汤,于年夜饭来说算不上丰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