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却见温含玉已经转头看向了别处。
她看向的是茶案旁的窗户。
窗户里侧正中央摆放着一个与窗台平齐的花架,花架上摆放着一盆绿植,没有花也没有果,却仍向阳而生。
温含玉只觉这盆绿植看起来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那盆绿植也是整间屋子里唯一的绿色,就正正放在窗户中间,想必是主人家极喜爱的植物。
“那是杏树?”温含玉怎么看那盆绿植都觉得它是一株缩小版的杏树。
“嗯。”荣亲王点点头,也看着那株盆栽杏树。
“这么小?”温含玉比了个小小的动作。
“没办法种大株的,只能这般。”荣亲王解释道,“试种了好多回才养成的这一株。”
“你种的?”温含玉有些诧异。
荣亲王又再点点头。
温含玉这会儿却是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般道“难道男人养植物都会选择杏树来养?”
阿越那平王府里的卧房前有一株,她听夏良语说乔陌也种了一株,这荣亲王没往院子里种一株,倒是在屋子里往花盆里养了一株。
温含玉的话让荣亲王觉得既好奇又好笑,“温姑娘此话怎讲?”
“没什么。”温含玉并未回答,而是又问荣亲王道,“杏树很特别吗?”
荣亲王也未回答她这个问题。
倒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此刻正面露痛苦之色。
只见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他想要站起身从温含玉面前离开不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然他却像完全失去了力气似的,才稍稍抬起腿便又跌坐到蒲团上。
不过转瞬,他的身子已由颤抖变为痉挛。
方超见状,一时间也顾不得温含玉还在,着急忙慌地从怀里摸出来方才因为温含玉出现而收回的那支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在手心里忙递给荣亲王,急忙道“王爷,药!”
荣亲王却是连抬手来将药丸放进嘴里的力气都没有。
方超当即拈起药丸喂他吃下。
不稍时,荣亲王渐渐恢复寻常,痉挛颤抖不再,面色却依旧苍白,额上一片冷汗,面上满是疲色。
若非他呼吸仍在,怕是说他这会儿是死尸一具也无人不信。
温含玉从方才开始便没有出声,却也没有离开,就只一言不发地在旁坐看他忽然发病似的变得异样,再到这会儿逐渐恢复过来。
陶壶壶嘴里正不停地喷出白气,壶盖下边也不断地冒出白气来,壶中的水已经烧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这会儿却无人去理会。
过了良久,恢复如常的荣亲王才抬手将一张折叠成数层的棉巾搭到陶壶壶盖上,把壶盖打开后从旁处的茶罐里抓了一把茶叶便直接放进了水已烧开的陶壶里,一边道“这无名之茶要以这般最直接的方法来煮才最出味也最好喝。”
他很平静,就好像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温含玉方才亲眼所见,看着此刻的荣亲王,她也不会觉得方才是有事情发生过。
方超则是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紧紧皱着眉,那支药瓶他还握在手里,握得紧紧,并未收回怀里。
还只剩下一粒药丸而已了……
“你得的什么病?”温含玉无所谓这茶究竟是煮还是泡。
“陈年顽疾。”荣亲王就着衣袖擦掉自己额上的汗,抬头看向窗边的那株盆栽杏树,问温含玉道,“温姑娘前边说了什么?在下并未听清。”
他似乎并不想多言自己方才的事情。
他问的显然是前边温含玉看着花盆里那株小小杏树时问的问题。
而温含玉不知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假不明白,又道了一遍,“我问你得的什么病?”
“在下这是陈年顽疾。”荣亲王平和地又再回答了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