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过后,却被这人无需做作的气质吸引,不自觉地投入注意力。她们多数已经认为这是一个,虽不知来自何方,却威武不凡。
王显的妹子王芳草在这些人中,让其余的人在移动目光的时候掺杂着能够知道是谁的心思毕竟这个迎面走来的是来找王芳草的哥哥王显的,问王芳草,总能问出个一二。都是大户、部落宗族的闲姑娘,她们毫不吝啬谈论男人,已经把刘海当成数种身份给想象出来。
被有意无意围为中心的一个明眸高鼻的女子竟好奇地探出了身子,不自觉用手抓了夹袍皮纹下的翡翠饰,问一身彩衣的王芳草一句“你哥哥又给你找的男人吧?!”
王芳草也不知道。
但她不敢分神说话了,心里总是会想万一真是又给我找的男人呢?她伸长脖子,翘首望着,希望能更仔细地观察出个美丑贫富。
楼下的王显是个烂人,丝毫没有发觉女子们的盯梢,一过去就抓着裤裆,腌臜地大笑。他扯住刘海,拥抱、撞胸,磕磕胸腔,迫不及待地让旁边一个眉清目秀的人给出货物大致的数量和价格,嚷道“你带了人送进关,保证有钱赚。我也信得过你,不要你一把付!”
刘海还是从他爽快下找到几分忧愁,也知道这个价钱确实很低了,只是,这种商谈的方式,仍然保留在老镇人对自己的印象上攒足货物,带着马队押送入关,若是钱不够,只压一部分,剩下等生意成交后再作交割。这是难免的,当年这样干过,他便颌首微笑,受王显指引,到一张油桌子那坐下,说“可是以后呢?显爷以后有什么打算?!”
“怎么?!押送还是一把买走。”王显一直腰,有点狐疑。他倒不怕以后没人上门求货,也没想过以后没人上门求货,觉得对方以后从自己这儿走货也不错,就略带牵强地说“我求之不得呢!只是价钱就要随行就市了。”
旁边清秀的年轻人深知他心,直接判断为“押送”,不相信地看住刘海,刹那展开眉角,嘴角飞出点不屑,接着代替主家说些不便说出口的话“你可知道这不是几头牛几头羊的,半路有个闪失,你可能赔得起?!何况”
“何况什么?”刘海抬头看着他,带着诧异,淡淡地问。
那年轻人绷住面庞,半点情面也不留,不客气地道“你要是挟款跑了!显爷找谁去?”
班烈当即来了气,都是老镇人,兄弟几个是磕一磕马刀,用性命说话的声誉,何来这般小人心思。
刘海却不去计较。
他往王显那里凑了凑,想了一下,恳切地说“你知道吗?除了我们这里的榷场,翻越奄马河,那儿的拓跋氏人出了个叫拓跋巍巍,他不但打败了北方的强敌,而且请求朝廷互市,开了数十个榷场,虽然看似和我们无关,却能影响到我们,前往长月,他们更近一些,来年我们的生意仍不会好转。”
停顿了一下,他建议说“我想出六成的份和你合伙。分红时,你六我四。我只要镇上的贸易权,让你过一道手的贸易权,而且能保证日后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你的利益翻倍。”
王显不敢相信地一愣,品出点大让小的味,就看向身旁的参谋。
至于西方出了个拓跋巍巍,我的长生天呐,你也太能说了吧,除了长生天,就连虎神莫尼黑也不能从极西之地干涉这极东之地,你却拿出来当成入份的理由?他甩甩耳朵,拓跋巍巍四个字瞬间忘了俩,至于拓跋氏的姓氏,他还是熟知的,自然能记得。“参谋”也不忌讳旁人在眼前看,连忙凑到他耳朵边说话。
刘海见他不时转着灵活的眼睛看自己,慢慢感觉出他们的冷意和不信任,一等到那虚头巴脑的谋士说完就起身,不再给王显拒绝的机会,回头说“你在五天内给个准信。就是不行,我也照样为你处理这笔货。”说完,他笑了笑,毫不迟疑,起身转过一处低土台子,就此离开。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