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仪铭对着师傅的屋子磕三个响头,又在外面跪了许久才缓缓起身,他要做的事情还太多,等到哪天真的闲下来放下去他会回来好好陪陪师傅。
炼药房里暖暖的蒸汽腾升,风清心就睡在炼药房的暖阁里,那里暖和适合冬天休养,多少人想来都没有机会。此刻风清心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比之前要清晰,脸色惨白没有血色,没有生命危险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只要她活着,醒来时师弟告诉高仪铭有个姑娘为他性命都不要,就猜到是风清心。
“清心,你一定要早点醒过来,醒来晚了也没关系,我会等你。可现在只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过你放心有空我就会来看你,你会理解我的,对吗?”军中不能无帅,抚着她苍白的没有血气的脸,好不容易在他的军中养好的精神又还回去,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柔情,此刻也只能把她留在这里,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再去军营,更何况高仪铭也不忍心让她再去,而高仪铭自己却不能丢下边关的将士,已经离开军队太久,清心醒来也该不会答应丢下他的军队。
茫茫的雪原,地上的雪白已经没过膝盖,通往苍茫阁的天梯之上两个人影越走越远,那是高仪铭和栖隐,他们把风清心托付给苍茫阁,托付给凌苍,虽然凌苍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高高的阁楼上凌苍背着手,一身雪白与雪白的天地融为一体,目送着那个比离开时高出半个头的人,回来了又走了,这苍茫阁还是不能让他停步。
“怎么,舍不得?”在雪白的天地里一身黑色的影落格外显眼,走上楼台语中带刺,与凌苍并肩而站。
凌苍没有出声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个再一次离开的土地,仿佛回到五年前他最得意的徒弟回首望一眼苍茫阁头也不回的踏马而去。
“庙堂真的这么值得留恋吗?”到现在凌苍还在盼着最得意的弟子能回来帮他打理苍茫阁,心里的那一股希望从未消失。
“哼,为何你总希望别人如你的意愿活着?”影落冷哼一声,时至今日凌苍还是那个凌苍。
“影落”凌苍终于偏头去看身边人,一如年轻时的秀发娇容,再看自己已是白发苍苍。
“嗯”影落轻嗯着,多少次发誓这辈子不再搭理凌苍,又无数次的怨自己没骨气,总不忍在他孤独的心上再加一道锁。
这么些年没有理由回来,是自己走的,小师叔的来信与其说是小师叔求她,倒不如说是影落抓着小师叔这封信,来后才知道是凌苍最喜欢的弟子命悬一线,幸好赶来的还算及时,否则影落怕凌苍后悔,也恨凌苍无情,影落的到来让这个执拗的人不至于绝情到底。
凌苍喊了一声,却再没有别的话,影落站在一边等着他说点什么,却迟迟不见动静。
“我该走了”还是影落先开口,迈着踏出阁楼,下了一层楼梯。
并肩站着的两人那么近,却又觉得仿佛隔了千山和万水怎么也走不到一起。
“影落”凌苍对着走远的背影又喊一声。
影落听到了,停下脚步没有前行,她一直在等,等凌苍开口,等他挽留,哪怕只是简单的三个字留下来。
“保重”凌苍迟疑了会,出口的还是那两个字。
影落闭上眼睛,恨自己不够绝情,施展轻功,离开楼台,只恨离开的不够快。
凌苍呆在当地,看着影落飘下楼台,走出苍茫阁的门,留下浅浅的脚印,再次从视线里消失,还是没有勇气留下她,眼里的留恋从没让影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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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追文的很少,花姐在工作之余还是在努力的写着,嗯,其实叫花姨也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