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女曾言宁可嫁穷人为妻,也不愿为富人妾室。”
“少妃也是妾!”
刘彻连连摇头,皱眉道“此女莫不成还想做正妃,那就未免太过贪慕身shēn份了。”
刘彻虽是穿越众,没甚么门户之见,但也不想和大汉的整体社会氛围对抗,在能力尚未足以改变社会前,应是他去适应社会,而非社会来适应他。
出身shēn卑微的女子不是没有出头的机会,现下的太皇太后和太后,不也是从地位卑贱jiànjiàn的侍妾努力熬出头的么?
生有高低贵贱jiànjiàn,要改变命运,自然要靠自身shēn努力。
不是说庶民之女必定比世家贵女差,但不可否认的是,世家贵女的身shēn世背景决定了她们的眼界和见识通常要比庶民之女高得多,卓文君之类的例外是极少的,要看比例而非特例。
庶民之女若没经过努力便成为正妃,很难得到宗妇圈的认可,进而融入其中,待年老色衰,失了夫婿宠爱ài,还坐得稳正妃之位?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ài驰!
这是现实,冰冷而残酷的现实,不为人的意志而改变。
刘舜见得他面色不虞,忙是出言辩解道“不是的,那女子并不知晓臣弟的身shēn份,且这话不是她对臣弟说的,是臣弟从她家长辈口中打探到的。”
“她家长辈竟对你提及此事?”
刘彻反倒更是不悦,自家这幺弟从小养在深宫内苑,不通外间世事,莫要教人算计了才好。
刘舜听出他的语气愈发不善,颇是慌乱道“陛下不必多心,她的姑母乃是成衣作坊的总掌事,为人心善,可怜臣弟被父母逐出家门,故平日ri多有照应。那总掌事也不晓得臣弟看上了她侄女,只是被臣弟故意引着话头,方才说漏了嘴。”
“嗯。”
刘彻微是颌首,没再继续追问,心下却是不怎么相信。
他向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摩旁的人和事,项氏余孽那阴y损的谋划又让他更多几分警醒,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何况刘舜这小屁i孩懂甚么人世险恶,看得准人么?
刘彻摆手道“你先回去,安生攒足赎刑的赀财,此事朕会细细思量的。”
刘舜大急道“陛下……皇兄,现下已有人要延请媒妁,向那女子上门说亲了!”
“她若真是对你有意,而非贪慕富贵,就不会嫁给旁人!”
刘彻抬眸看着他,沉声道“你若真想娶她,那就休要泄露自个身shēn份,否则别说纳为少妃,便是收为侍妾都绝无可能!”
刘舜还欲yu发话“可……”
刘彻抬手打断他的话头“你若再出言争辩,朕便不再过问此事,你可自行去求父皇。”
刘舜忙是闭上嘴,不再多言。
“朕已让侍卫去查那女子的底细,待得查明,朕自有说法。”
刘彻丝毫不加掩饰的坦言道,又是摆摆手“你先回去,该如何做自个该心里有数。”
刘舜满是无奈的应诺,便是老老实实告退而出。
他实是晓得,能让皇帝兄长松口,答应过问此事已属于不易,若再强求,怕是真要将事办砸了。
大丫那头,怕还得自个想些办法,可不能让她先教旁人求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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