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赵立瘦弱的肩膀,道“不管先生教什么,都要好好学!能到遗孤院,吃得好住得好,你们是有福了,这都是托了皇上和太子的福气,以后学好了本事,可别忘了圣上的恩德才是!”
赵立点点头,攥紧小拳头,满面肃容道“定不会忘了皇上和太子的恩德,以后学好本事,皇上和太子要我打谁,我便打谁!”
耿老爹看到赵立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久久回荡在南上脚下这片希望的田野上。
而此时,田胜开办的私学里,一群孩子正在认真的看着学堂内的黑板,听着先生教导的学问。时不时有的孩子会举手问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先生也微笑着认真的予以回答。
这样轻松的教学关系,在其他地方的私学怕是看不到的。
窗外,田管家笑眯眯的观望了片刻,面带得色的走向了等在私学院门外的李管家。
李管家打趣道“怎么样?我们建的馆舍没偷工减料吧?如今看到你家小子在这窗明几净的地方求学,可要多给我们营建工坊打些折扣才是。”
“那是那是,只是这私学到底谁在管着呢?”田管家笑着问道。
李管家摇摇头,道“我也不甚清楚,据说是太子詹事府专门派来的人,先生也都是太子府上的人,说是教授的东西还是太子亲自指定的。”
田管家闻言大喜,他呆在田胜老爷身边的时日最久,自然知道一些隐秘的事。当今太子,可是了不得,小小年纪,摆弄起这么大的基业,如同信手拈来,算无遗策。如今自家小子能得到太子传下的学问,哪怕学到个万一,怕也能受用一世啊。
“哈哈,走!上我那喝茶去!”
田管家拍了拍李管家的后背,大笑道。
李管家撇撇嘴“就你这小气劲,还请我喝茶,怕是有什么事吧?”
田管家不以为忤,笑道“那先生用的粉笔不是你那营建工坊用石粉给弄的吗?我看刚才那先生小气得紧,讲解的时候也舍不得多用。你再给他弄上几箱子,大不了我出钱就是!”
“成!等把遗孤院的那批给他们送去,就给这私学再送上几箱子,让他们可劲用。”
李管家乐道,就这点小事,能混上壶好茶,端是值当。
如今田氏商团的大小掌事们,每月都可以分到一些茶叶,用来待客和自用。但若论真正的好茶,就唯有田管家偶尔能得到老爷赏上点儿,那可是皇帝和太后在喝的御品,据说是太子殿下亲手炮制的。哪怕喝上一点点,也能沾上不少龙气啊。
与想沾上龙气的李管家不同,公孙贺和李当户现在满身龙气,且此生再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沾龙气了。
“太子殿下,你便饶过我俩吧,你瞧我的胳膊都青了!”
公孙贺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装死,就是不肯起来。
刘彻不屑的斜觑着他,摇头道“你们也练了不少时日了,怎的还是这般不耐揍?”
“殿下,咱哪能跟您比?殿下一拳一脚都带了真龙之气,我俩这小身板,挨一下非死即伤啊。”公孙贺赶紧献上马屁道。
旁边的李当户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话端是恶心,但又感到周身一阵疼痛,忙连不迭的跟着附和的点点头,表示万分认同。
刘彻无语的看着两人,伸手接过贴身内侍李福递过来的绢巾,擦了擦手,仰天长叹道“高处不胜寒,无敌最是寂寞啊!”
公孙贺和李当户闻言,胃里涌出一股酸水,几欲吐了出来。连带刘彻身边的李福,都面色潮红,很为自己的主子害臊不已。
刘彻虽说从三岁就练武,但现在也不过八岁,就他现下的身手,郎中令(皇帝首席保镖头子)随便派出手下的一个近侍,都能把他打的屁滚尿流。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整个宫城内,敢真正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