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慌乱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用其他事情来掩饰真正的行为,只顾着掩盖自己担心的事情,却不曾考虑过自己拿来做掩饰的东西是否合理。
明黛突然的发问让小杏呆了一呆,不过她却没有那么听话的直接投降。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这并不能代表公主就真的知道自己掩藏的事情,或许她是在诈自己,毕竟这种例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什么呀?公主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
说着小杏看着明黛的眼神变得有些奇奇怪怪,接着轻声问道,“公主,你不会真的病糊涂了吧?”
“你才病糊涂了呢。”
清啐她一口,明黛端起放在一旁冷的差不多的汤药,浓重的汤药味直冲鼻子,明黛下意识便皱起了眉头捏住了鼻子,“咦,这张体德都给本宫开的什么药啊,怎么一天比一天难闻?这是给本宫喝的吗?”
“公主您就放心的喝吧,这药可是小陀螺亲自从御药房拿回来的,特地问清楚张太医用多大的火候,该怎么煎,这就是您的药,一准没错。”
说着,手上茶杯都已经准备好下一步的漱口,静等着明黛将汤药喝尽。
“张体德可是说过的,再喝三副汤药我就可以下床了,这已经是第二副了。”
得到小杏肯定的答复,明黛看了一眼黑糊糊的汤药,闭上眼睛送到嘴边,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水,快”
“这这这”
漱口的声音清脆可听,接着明黛便用手掩着吐了个干净,这才舒服的靠在垫子上,大口的喘气。
“公主,蜜饯。”
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蜜饯,见其表面微有糖液,想吃却不想伸手,便张着嘴,“啊”
“呵呵”
明黛对着自己撒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一次小杏都很开心,见她如此,脸上笑呵呵的,执起手拿起一颗蜜饯伸了过去。
明黛一口将蜜饯咬了过去,手上却也不老实的将小杏怀中的东西掏了出来,见是被拆开的书信,顿时乐了,仰着信封对小杏笑道,“怎么?这又是哪个侍卫写给你的情书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竟是这等趣事。”
“公~主~”
“哎,你可别胡来,我现在可是病人。再说了,情书这种事情我也得为你把把关呀,若不然你这小丫头就被人家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公主”
“别乱动!”
示意小杏安静,明黛转过头就去看抢到手的信封,入目“明黛公主亲启”六个大字,“这是我的?”
在明黛严厉的目光下,小杏轻轻点了点头,嘴里小声为自己辩解道,“宫人说是师大人托人送进来的,奴婢想着他对公主的态度一向都不好,就以为他写的是什么不好的话,便自作主张先打开看了一眼。”
事已如此,明黛也不能因为信的问题就惩处小杏,但是却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此事就此一回,这次就饶了你,若是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别怪本宫不顾念你我主仆之间多年的情分。”
小杏跪地扣头,泪眼迷蒙,“喏,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退下吧。”
“喏”
本以为两人之间关系亲近了,有些事情也就可以做了,嬉闹之间下意识忽略了主仆之间的身份。但终究,君是君,臣是臣。不管二人关系再如何亲近,也永远不要地忘记地位悬殊之间的差别。
“明黛你好,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觉得你跟我是同样的人。你我本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只因为那次意外的邂逅,月老为你我早就扯好的红线开始乱了。从那一刻起,我不再是我,而你也不再是你。我们就好比迷失在星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