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这娃娃这么呆。”大司马捋了捋胡子哈哈大笑“不过这簪子我太多年没见,一下子却没认出来。”他说到这里,便想到当年自己和连池心的种种往事,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当初拔了你的簪子,你嚎啕大哭的模样,我却还记得。”
“但愿这两个孩子不会再像你我一样。”连池心说到这里,语气不由得微微伤感。大司马此时已是个白发老者,自己现在也一般的芳华不再。她虽寻着了大司马,却终不能再续前缘,不过是随行相伴,了此一生残念罢了。“怜儿性子比我还倔,我我很是担心她。”
大司马见她这般神情,已猜到她心中所想。他知李木二人已生情愫,却也知道李奉英和阡陌已私定了终生。青心两分,终不能容第三人。三妻四妾自然寻常普遍,可李奉英心性,定是不能一心拆为两份,便是可以,阡陌尚不能说,依着木惜怜的性子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他想到此处也是为难,因而便安慰道“但愿如此吧。”说了这句,却不知再该如何安慰,一时间便又卡住,半晌无话。
四人又行了一阵,那雪愈发下得紧密,风却渐渐止歇。眼见道路渐窄,终不能见,已到了人迹稀少之地。止马遥凝,却是一段还未结冰的水路。说是水道,但那水脉四通八达,广有数里,且粗细各不相同,相距远近不一。其中松柏森森,虽盖了积雪,仍可见青枝绿叶。其中隐约可见房舍形影,似是个船坞,又像是个庄园。四人下马上前,寻了入口,便朝那房舍去了。
“小心有埋伏。”眼见天色已晚,连池心握剑在手,缓步慢行,丝毫不敢怠慢。余下三人也是一般地警惕。他四人栓了马,又行了一阵,来得一所大宅院门前。那宅院看起来甚是凋敝,但规模却甚是宏伟,方才他们远远看到的,便是这宅院的一角。
“梦幽谷”连池心抬头往门匾上看去,喃喃道“明明是所住宅,却要取个山谷的名字,倒也好笑。”
“梦幽谷?”大司马微微一怔,不由得皱起眉头。连池心见他这般,便问道“你来过这里?”
“这倒没有。”大司马喃喃道“梦幽谷太子当年曾经与我说过这个名字”他挠了挠头发,忽道“我想起来了,太子殿下与我提起过,他当年兵至此处,曾与秦王在此地休养了数月。”他说到这里却又皱起眉头道“那人怎得会将地点定在这里?”
“难不成那恶人是李建成的残党?”木惜怜不知大司马和李建成的关系,只知道世人称李建成为谋逆之人,因而便就以为李建成是个恶人。她恨恨道“果真是恶贯满盈,生前自己作恶,死了手下还要害人。”
她这般一说,大司马脸上神色登时变得甚是难看。连池心见状,忙看向木惜怜,示意她不要再说。自己却转了话头道“未曾见面,不可妄加揣测,先进去再说吧。”说着轻轻一推,那大门便即打开。
四人往园中看去,只见那庭院甚是广阔。一副桌椅在旁,月光之下看得清楚,已化冰覆雪。而院子的正中央,却直直地站了一个人。那人负手而立,白发飘飘,一身雪衣微微飘动。身子正对他四人方向,头颅却是低垂,整个人一言不发,不知是何用意。
“雪若!”连李苏三人还未开口,木惜怜却已认出那人是自家丫鬟雪若。她怒喝一声道“你这卖主求荣的贱婢!居然躲在这里!”三人还未来得及伸手,她便已纵身扑上,凌空只一跃,便已扑至雪若面前。她左手虎爪一探,已紧紧扼住了雪若咽喉,紧接着右手长剑挥起,劈手便要朝雪若额头砍去。
连李苏三人见她上来便这般莽撞,忙跟上前去,想要将她拦下。只听得连池心喊道“不可杀她!留下活口问讯。”说话之时人已跃至她身旁。连池心抬手便欲抓她手臂,可手势未成,却见木惜怜神色大变,那原本抓着雪若脖颈的手竟触电般地撤开,整个人猛地倒退两步。她心中疑惑,便要相问,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