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备之意,便又恢复了先时大大咧咧的模样。她二人策马并行,在那浅滩之中缓缓前进,裙袖飘摇,舞起柔波阵阵;马蹄起落,带起水花点点,李奉英在后面远远看着,倒也颇觉得美妙。
“这么说他看了你的身子?”那女子语气诧异道“你们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她听木惜怜说李奉英给她擦拭身子,只当他二人已行了周公之礼,做了之事,不由得皱了双眉,神情显是微有不悦。木惜怜见师父这般,忙解释道“没没没,我们没有,他只是帮我擦了身子。”忙又将当时细节仔细说了一半,只是她急着辩解,将其中各处细节说得明明白白,如何误将李奉英当作恶贼,如何将他踢入浴桶,又如何和他大打出手险些被堂倌看着身子。直听得那女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将出来道“好了好了,为师相信你便是。”只听那女子笑道“我见你俩在一起颇为亲热,你可是对这人有意?”
木惜怜正自顾自慌乱解释,听师父忽地说出这一句来,脸颊不由得噌的一下便红了,忙摇头摆手,连连道“怎怎么会?师父你尽瞎说!我我怎么会看得上那个家伙?他他”连说了三个他字之后,却是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就垂了头沉默不语。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怕因为我讨厌男子,所以不同意,于是才这般说的是不是?”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李奉英,转回来笑道“这孩子我倒不讨厌。”她说这话时浅笑微微,便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况且这孩子武功倒也不弱,虽然内功差了点,但毕竟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来日方长,倒也不必担心。”
木惜怜听师父问到李奉英之事,不由得心中害怕,只当她对李奉英有什么误会,正欲替李奉英辩解之时,听她师父这么一说,不由得喜得心花怒放。忙道“他内功不弱,是有人封了他的穴道,这才让他功夫大减。”说着便将李奉英讲与她的话一字不拉地转述给了这女子。
“这倒有趣。”那女子双眉微微一动,道“他说的这种点穴功夫,世上会的人寥寥无几。便是我认识的,也大多是前朝之人了,却不知他是招惹到了什么仇家?”
“我也不清楚。”木惜怜摇头道“师父你不是也会这种点穴法吗?你能帮他解开吗?”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那女子微笑道“你去问他,他若是肯娶你为妻,我便替他解开穴道,不然的话,那便让他就这般呆着吧。”
木惜怜正和她师父谈着正经事,不料她师父竟会忽地这般打趣。她猝不及防,当即便又红了脸,低头啐了一口道“师父越老越不正经了,就知道拿人解闷儿,不理你了。”说着便要掉转马头。她师父见状,忙一把拉住笑道“好好好,我不拿你打趣了还不行?”见拉回木惜怜,她便正了神色问道“只是这人可曾婚配?或者已有了婚约?”
木惜怜听她还是在问这婚配之话,便不想回答,但见师父神情严肃,却也不敢不答,因而道“不曾婚配,只是听他说曾有一个恋人,却也有小半年未见了,至今也无音讯。”
“唔~”听木惜怜说曾有一个旧人,那女子不由得眉头微皱,沉吟不语。木惜怜见她这般,知道她是想起自己的往事,因而忙道“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姻缘是非本是天定,强求不得的,师父你不要为我担心。”
那女子听木惜怜这般说,不由得脸上甚是宽慰。她伸手揉了揉木惜怜的散发柔声道“为师是怕你和我一样,浪费了大好年华,到头来却是追虚逐幻,水月镜花一场春梦。”
“徒儿不怕。”木惜怜笑着摇了摇头,将长发在那女子的掌中来回揉搓。那女子见木惜怜这般,眼中关爱之情更胜。她正欲再叮嘱几句,却忽地眉头微微一动,似是看到了什么。只听她问道“怜儿,为师给你的发簪呢?”
“奥奥,在这儿呢。”木惜怜见师父神情忽变,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