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等我不来,便自己一个人走了?要是这样,那该怎么办?雨淑妹妹该怎么办?”说着眼眶一红,便要流下泪来。
李奉英见木惜怜这般,忙好言安慰,他说道“这倒也不会,我猜你师父只是有事出去了而已,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木惜怜听李奉英这么说,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李奉英笑道“我方才见那殿中虽是破旧,但一侧的偏角已备好了柴草,那些柴草未曾积灰,尚有潮态,显然是今日刚捡来的不久。且那一侧有炭火痕迹,想来你师父这几日仍在庙里,并未走远。”
听李奉英这么一番话,木惜怜不由得转悲为喜道“是啊,我怎么给忘了,现在已经傍晚,师父她定是去附近打猎去了。”她破涕为笑道“我现在就去找她。”说着便跑出门去牵马,也不管天色已晚,道路是否能够看清。李奉英知道这女子行事风风火火,不循常理,因而也并不劝阻,只是喊了一声“注意安。”门外应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马鸣。
听得马蹄声渐远,李奉英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见外面天色渐暗,心想再过一会儿便要看不见东西,还是先将火生起来为好。于是走去方才那一推柴草旁,伸手从怀中取了火折便要生火。他试了几下,却发现那柴草因受了潮,不易点燃。
李奉英眉头微皱,四下看了一番,见一侧有一张木桌,断了一腿,已然倾塌,虽积了许多灰尘,但木质甚是干燥。他见此,因而合手朝那佛像拜了一拜道“在屋中动剑,冒犯之处,还请佛祖见谅。”说着转身抽出长剑,将那木桌劈成一块块木板,又做了一堆木屑来当火媒。取了火折再点,不多时,已在那佛像前将火生了起来。
火堆一起,屋中顿时暖和起来,李奉英取了一侧的蒲团理了灰尘坐下,将先前那些受潮的柴草放在火堆旁烘烤。心想“木姑娘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小庙栖身?”
“是谁?”正自遐想,忽听得门外一个女子厉声喝道。李奉英一惊,下意识地忙拿剑起身。他扭头看去,只见门口站了一位身着黑白色长袍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却未蒙面,腰悬长剑,左手提着两只野兔。她身上衣着黑白二色,不似冬装,却像道袍。李奉英猜到这女子便是木惜怜的师父,刚想开口,却不料那女子忽地右手一挥,霎时间便有三枚金锥从她长袖中飞出。李奉英一惊,忙向后一跃,跃上莲台,手中长剑飞起,当当当三声格下了那暗器。
“小贼身手不错。”那女子哼了一声,丢开手中两只死兔。她双臂交前,左右开弓,猛地一挥,只听得嗖嗖声不断,一瞬间竟是有数十枚金锥从她袖中飞出。那金锥铺天盖地,便如一面巨网,直朝着李奉英盖了过来。李奉英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知道她这一招自己决不能挡,因而纵身一跃,半空中已勾住了顶上承梁。只听得一阵乱响,那数十枚金锥已尽数打在了那佛像之上。李奉英悬在梁上,低头看去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女子所用金锥各个都有一指来长,此时钉在那佛像上,竟是都没进了大半。“要是给射中一两个,只怕骨头也给钉穿了。”李奉英这么一想,抬头见顶上一个空洞直通二楼,心想“先脱身再说。”身子一勾,双脚翘起,整个人自下而上地已从那洞中钻入了二楼。
“这人不是木惜怜师父吗?怎得忽然对我动手?”李奉英落地横剑在前,心中想道“莫不是此人不是木惜怜的师父?乃是寻仇的坏人?”他心想木惜怜和师父行走江湖多年,定然是结了不少仇家。她师父之所以不愿和木惜怜同住,定然也是为了不给敬家招怨。想到此处,自然是理所当然地便将那女子当成恶人。
那女子自然是木惜怜的师父无疑,但李奉英先入为主,已然忘了是自己先闯入了庙内,被人当成了滋事的贼盗。他二人一个当对方是寻仇的旧怨,一个当对方是滋事的强人。这番念头一起,哪还容得